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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可耻,但是有用!我现在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那以后呢?以后九花你怎么办?要和父母一直吵下去?”
“我——”
小九花正处于青春期实际上也是叛逆期的年龄。
九花的确是个好孩子,可她眼界还太小,只放在眼前,不太能认识到“前程”这两个字的重要性。
这是藤井树作为社会人士的社会经验,也是唯一赞同九花太太想法的一点。
“九花,我接下来说一些话,你能不能听我说说。或者说,你听听我的看法?”
“嗯大叔你说吧。”
“你先不要生气,实际上,我在这一点上,是赞同你母亲的说法的。”
“”九花月低着头,下意识地将拳头握紧,但没有开口。
藤井树见她还能继续听下去,又继续说:
“我和你相处了几个月,也在学校观察了你几个月。其实我发现,九花你是一个很容易孤独,但实际上又不喜欢孤独的人。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
“如果你母亲说的不错,你的确很有实力,也很有天赋。尽管我对宝冢的了解只有皮毛,可我也知道,宝冢月组男役首席意味着什么。
“你才十六岁,仅仅十六岁就能作为一个国家级的歌剧团进行一次公演,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天分吗?
“其实,如果我换做是你的母亲,看到你现在的成就,我也愿意相信你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到顶点,也会觉得可惜。
“所以——”
九花月出声打断他,但一直低沉着脸,“大叔你是想说对我什么?”
“我是想说,既然九花你不喜欢孤独,那么你可以回到东京,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你会成功,会受到万众瞩目。你的粉丝,永远会给你带来情绪价值。”
“大叔你也是想劝我回东京是吧?”
“只是建议。”
“我看错你了。”
“”
“你觉得,我我跑到小樽来,哭着和你说那么多事情是为了什么?”
“这只是我的建议,九花,选不选择,还是在你。”
九花月明显在忍耐什么,可她在沉默中,没有爆发,而是很伤心的,带着平静的笑脸对藤井树说道:
“可是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个建议不是吗?我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大叔你说出这番话,不代表着你和妈妈是一样的想法?我难道不是因为讨厌这个,才跑到小樽来的?”
“可你母亲在这一点上,没有说错。”
“可是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抱歉,我要回楼上睡觉去了。”
藤井树还想说些什么,但九花月动作很是果断。
她也不顾穿没穿鞋,光脚走了出去。
她在大堂和客厅一刻也没有逗留,光脚踩上大理石阶梯,便独自上了二楼。
藤井树跟出去,还想把她喊住把药吃了,但他抬头向上看的时候,瞧到小九花一边上楼,一边在使劲擦眼泪。
她很是伤心。
“”
藤井树看向手中的感冒药,还有水杯中自己的倒影,满心无奈。
自己貌似还真体验了一天当父亲的感觉。
照顾有,感激有,矛盾也有。
藤井树只想让九花多花时间想想,冷静地好好做出她自己的选择。
毕竟宝冢歌剧团这条路所能达成的成就,可不是说学一些东西,努努力就能相媲美。
等明天再和她好好说说话吧。
这孩子不是那种听不进去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