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学校面前看到他是幻觉的话,那此刻再见到他,那绝对是真实发生的。
可他来无影去无踪,不像是人……
他不会是鬼吧?
那我这是中邪了?
“阿缘姐姐,你在哪啊?好黑,我害怕。”羽羽说。
“不怕,等会就有电了。”我安抚着羽羽,显得心神不定的。
“阿缘姐姐你刚刚在和谁说话?我怎么听到你在和人讲话的?”
“呃,没有,是你听错了。”
后半夜来的电,我去上厕所时,才发现地上有朵山茶花。
看到它的瞬间,我心下发紧。
我这是沾染上花精了?还是这么个流氓的花精。
可建国以后不是不能成精吗?哪来的妖怪?
细想我这段时间以来,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待在家里,跟着大伯母做点手工活之类的,就是镇上也少去。
怎么就中邪了?不应该啊。
翻来覆去的,我就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这一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的我回到了十三岁那年进山的事。
我把山茶花拿给了那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无论我怎么看,始终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几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足够让你从一个小姑娘长成大姑娘的。不要忘记我,我的小新娘。”
这话语气平淡中,又带着丝丝的眷恋不舍,还有期许。
这句话,从十三岁那年,穿透到如今的梦里。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同一个声音,还是他。
太姑婆不是说过,那山里我所遇到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如果不是幻觉,那个人又是谁?
我当年所经历的种种,究竟代表什么?
我撞见的那场婚事,新娘子明明已经死了,他为什么把我认作是新娘子呢?
那个老奶奶让我把那束山茶花给男子,不会是让我代替新娘子吧?
“阿缘,起来没有?”大伯母进来说,“今天周铭在家的,你等下去把那篮子菜送他家去。”
“我知道。”
大伯母边收拾着家务,边唠叨说:“人都是势利眼,当初你太姑婆给你定下这门亲事,说不要彩礼,周家一股脑就同意了。现如今周铭在镇上工作,算得体面,你在村子里没个正经的活,周家人,特别是他妈,肯定多多少少看不上你的。你过去后,手脚勤快点……”
我敷衍地点点头。
提着篮子来到周家,周婶子不冷不热的,勉强挤出抹笑容来,接过篮子,“阿缘来啦,阿铭还跟我念叨着你。”
听到我来,周铭赶忙出来,欢喜着说:“阿缘,你来了。”
他比我大上两岁,又是同在村子里长大,在我看来,他跟我三个哥哥是一样的。
当初太姑婆给我定下亲事的时候,我还懵懵懂懂的,对于结婚的定义,也无非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等渐渐大了,知道男女情爱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是太熟悉了,我怎么看周铭怎么觉得他是我第四个哥哥。
要不是太姑婆定下的婚事,两家早就认定这门亲,周铭也拿我当做未婚妻,我实在是拒绝不得,要不然我真想……
三哥昨晚问我是不是不愿意嫁,这由不得我是否愿意,我是无奈。
“阿缘,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吊坠项链。你看,喜欢吗?”周铭拿给我个首饰盒子。
“这得不少钱吧?别浪费钱了。”
“送给你,多少钱都不浪费。我给你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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