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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早在几年前便已经死绝,世上唯独还剩下一个。
到了学宫门外,穹舞看到一个戴着小帽的身影,对方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面孔。
当穹舞来到近前,此人缓缓仰起头,现出了小帽下那张与穹舞一模一样的脸。
穹舞骤然绷紧了身体,眼圈发红,神色中透出一种激动与内疚。
来者只低声道出一句话。
“我要冲击六品。”
穹舞听闻后,毫不犹豫的重重点了下头。
……
学宫后山,悟心崖。
云缺不再多想圣人遗迹的事,因为太过遥远。
沧海就够大了,自己这辈子都未必能游到头儿,管他彼岸有没有花。
云缺此时正思索着玉玺的事。
天牢里验尸之后,云缺猜测到皇宫丢了重宝,没想到是玉玺。
这东西对云缺来说没用,可是对皇帝来说,那是一国气运之所在,帝王无玺,皇位不稳,名不正言不顺。
究竟是谁偷了玉玺,又藏在学宫悟心崖?
云缺对那窃贼的身份愈发好奇。
这个人,有着极其敏锐的心智,将玉玺藏在圣人笔迹的后面,谁也想不到更找不到。
哪怕翻遍学宫,也找不到玉玺的蛛丝马迹。
圣人遗迹可不是轻易能动的,也就云缺这种新来的愣头青不知规矩,加上屠苏满申两个莽夫,才恰巧撞塌了岩石。
云缺之前推测凶手是庙堂中人,身有官职,此刻又加了一个线索。
对方能将玉玺藏在悟心崖,说明是学宫之人。
尽管范围变小,仍旧很难查出真凶。
因为学宫里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子弟,而且学宫出去的学子,很多都在当朝为官。
学宫规矩:
旁人不可擅入,唯有学子方可出入学宫,这里说的学子,自然也包括学成离开学宫的历届学子。
其实云缺对凶手的身份不太好奇,毕竟丢的又不是自家东西。
云缺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凶手偏偏盗走玉玺呢。
这玩意根本卖不出去!
没人敢买,也就不值钱了,偷出来能有什么用?
凶手的目的,云缺始终猜不出来。
随后云缺开始考虑如何处理玉玺。
玉玺对所有人来说,其实都是没用的东西,换不到钱。
不过,对皇帝可是至宝!
唯有将玉玺交给皇帝,才能换来最大的好处。
“我先收着,有机会再说。”
云缺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
天色已经大亮,旁边的屠苏和满申饿得肚子直叫。
“这才一天,还有九天,九天不吃饭,我会饿死的呀!”
屠苏哀嚎道。
“实在不行,我们继续吃草!”满申出主意道:“大汗觉得难以下咽的话,直接吞就好了!只要不嚼就不觉得难吃。”
两人正唉声叹气之际,云缺已经去挖地瓜了。
屠苏和满申看得奇怪,过去问道:
“大祭酒不让我们吃,你还敢吃啊?”
“我们闯了大祸,能留在学宫已经不容易了,不能再犯错了啊。”
云缺呵呵笑了两声,挖出一个地瓜道:
“说你们笨还不信,大祭酒昨天怎么说的。”
屠苏挠着头道:“我们面壁的这几天,不许吃烤地瓜!”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