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尸体的线索实在太少,我们提牢司只能看出是妖物杀人,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出太多线索。”
“你确定凶手当真是妖?天祈城里的伏妖大阵难道是摆设?”上官鸿途冷声道。
犁术心里发苦。
三天前汇报的验尸结果,确实得来了两句夸赞,他美了几天。
结果三天来,案情毫无进展,以至于整个刑部上上下下全都人心惶惶。
犁术知道死者是宫娥,更知道是发生在皇宫的凶案,这种案子牵连太大,他可不敢一口咬定凶手当真是妖物,否则一旦错了,他容易背锅。
犁术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没用,随后试探着说道:
“大人,我们刑部只管正常案件,这种涉及妖邪的诡案应该由司天监来接手才对啊。”
犁术问出了许多人心头的不解。
别说皇宫里发生妖邪作乱的诡案,即便民间的这等诡案,也是司天监来管,怎么这次落到刑部头上了?
上官鸿途沉默了好一会儿,皱眉道:
“陛下只命我们刑部查案,司天监没来过问,说明那边没接到皇命,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效力,皇宫命案事关重大,哪怕司天监接手,我们也得协助查案,尽快抓获凶手。”
缉捕司郎中陈洲骅迟疑了一下,道:
“大人,皇宫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若有失窃之物,更容易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身为总捕头,陈洲骅别看是武夫,但心智绝对不低,否则也爬不到这个位置。
追查凶案,失窃之物是一个重要线索。
凶手如果求财,从皇宫里盗取了宝贝,那必定会在外面出售。
上官鸿途紧锁着眉峰,缓缓摇头道:
“没传出失窃的消息,凶手只单纯的杀了人。”
陈洲骅闻言觉得不解,道:“潜入皇宫,只为了杀个宫娥,难道那凶手与这宫女有深仇大恨?”
“不应该。”上官鸿途背着手分析道:“宫娥通常自小进宫,常年生活在皇宫,怎么会在外面结仇。”
“那凶手的目的就奇怪了,总不会,是奔着陛下去的吧。”陈洲骅道。
上官鸿途再次摇了摇头,道:
“凶手杀人的地方,距离陛下的寝宫极远,当真要刺王杀驾,他杀的就不该是宫娥,而是皇宫禁卫。”
案情至此陷入死结。
在场的一群刑部官人,可以说都是人中精英,偏偏此刻束手无策。
上官鸿途沉沉一叹,道:
“尚书大人为此事夜不能寐,我等要尽快破局才行,限你们十天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凶手的消息。”
一听这话,其他人无不咧嘴。
别说十天,这种无头悬案,查上一年也未必有半点线索,更别提找到凶手。
犁术忽然想起了云缺,道:
“大人,天牢里关着一名囚犯是藏石镇的仵作,下官曾经让他验过尸体,得出妖邪杀人论断的,就是此人,我看他头脑灵敏,思路别具一格,不如让他再来分析分析。”
上官鸿途一皱眉,喝斥道:
“胡闹!皇宫重案,岂能让村镇里的仵作插手,你们提牢司的仵作难道都是饭桶不成!”
“大人息怒,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况且那藏石镇的小仵作精通验尸,他杀过不少人,对这起命案的行凶手法应该比我们熟悉。”犁术连忙辩解道。
精通验尸的仵作,上官鸿途不在乎,刑部最不缺的就是仵作,但听到杀过不少人,这位刑部侍郎有些意外。
“何人如此猖狂,身为仵作,居然还敢伤人害命。”上官鸿途沉着脸问道。
“那人叫云缺,大人应该有点印象,他的花名册还是大人亲自批复的。”犁术道。
“是他啊……”上官鸿途的神色变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