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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
一位耳尖的宫人立在墙后探听许久,直至许瑜说完,她才顺着树荫一路溜回来处。



廊下,张蓁独倚栏杆,面色凄凄,只眺望那三个模糊在花丛中的身影愣神,半晌,被回信宫人打断沉思。



“夫人,奴婢方才站在近处的确听到了东西......”宫人端正施礼,低声说道,“那位郡王妃说,晋王殿下与她有缘,不会背弃殿下,提醒殿下莫辜负夫人您。”



张蓁收敛神色,心间稍有松弛,问道:“那殿下可有说些什么?”



宫人继续回禀:“晋王殿下亲口说会与夫人相敬如宾。”



“辛苦你,这点心意算是给的茶钱。”张蓁脱下腕上一只玉镯递到宫人手中,挥手屏退。



回过神来,张蓁只觉风清气朗,眼眶中浮出的泪水打过几转后也逐渐消退,手抚胸口喘息道:“不是旧情便好......”



这大好晴日里无心赏花的还有魏垣,众人信步入园,他却不知拉许玦去了哪座殿宇,再见时二人停驻于桂树前仍谈论着。



未几,纾雅在众多身影间见到他,紧着迎了上去,“夫君与姐夫商议何等要事呢?竟浑忘了先前应下之事。”



他脸上倒也看不出异样神色,听纾雅嗔怪,才恍然想起拜见许瑜,惭愧道:“忙着与阿玦说事,一时竟忘了,只得晚些再向晋王殿下赔罪。”



许玦不知其中缘由,此刻稍觉坏了事,微微蹙眉:“我来得迟,赶到东宫时便已开宴,方才表兄又告知身上衣裳有冒犯之嫌,因此找了个偏僻处与表兄谈了许久,顾及不周,险些忽略七弟。”



赏菊会毕竟只是一场家宴,许瑜只当陪张侧妃游园,与纾雅一叙后告辞离去,临别,还嘱咐说两位兄长若有事,直接过府找他便可,此刻纾雅一一转述。



“冒犯之嫌?”玉翘懵然不知,这件外袍乃长公主所赠,衣料虽好但样式寻常,实在说不上冒犯何人。



这事魏垣知,酒意大醒的纾雅也知,矛头不免指向长公主。



许玦以耳语向她简述了两句,复言:“表兄走后,姑母一人在府中难免孤寂,便不时入宸元宫与母亲闲话家常,对我与玉翘也多有照拂,长辈不追时潮,难免造成无心之失,这衣裳我也喜欢,怪不得姑母。”



一字一句,言辞恳切。



玉翘讶然,念及帝后并未斥责,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她清楚知晓丈夫从前并不讨陛下欢心,背后又无势力,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因触怒圣颜而前功尽弃岂非太不值当。



魏垣眸色深沉,沉吟片刻,嘱咐许玦道:“母亲性子纠结,有时也会做些急功近利的事,切记护好自己。”



许玦席上姗姗来迟,又遇帝后忽临,本让魏垣怀疑母亲与许玦之间有何不可告人之秘,可攀谈良久,他仍是满面无奈。



换作别人,魏垣心中疑窦必定久存,但阿玦从不会骗自己。



倘若仅是母亲一人所为,倒也说得通。他与许玦的情谊,母亲全都看在眼里,她总愧疚于从前对他的刻薄,拉不下脸为他谋划什么,转而帮一把许玦,也是一样。



......



这场风雅之会至入夜用过晚膳方止,纾雅回到公主府时却得知一桩奇事。



天已黑尽,檐角垂着两只灯笼照明,府门口原该清净,此刻却赫然站着人,且是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



待纾雅魏垣下马车后方瞧出昏黄幽光下乃是宁王府长史祁昌华,几日未见,意气风发一人竟变得失意惆怅,怔然望着红门。



思绪被马蹄轮轴声唤回,他立即上前行礼问安,说过几句吉话便又匆匆离场。



时辰、场合、人皆是怪异,看得纾雅满头雾水,与魏垣面面相觑。



到了院儿里遍寻雪魄不见,询问之下才知,今日黄昏时分,祁长史忽地独自拜访长公主,自言心仪雪魄姑娘,并带来礼品相赠,长公主念在他自沙场来,性子豁达宽放,未责其鲁莽,只答复无法做主。



这一幕被好些仆婢看见,霎时哗然,都以为是在下聘,私下打趣雪魄与祁昌华实乃“佳偶”。雪魄气恼,将自己关在屋中,不收东西也不见人,最终在静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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