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走到长条椅前,缓缓趴下身子,心中满是无奈。
此时,只见朱标一脸兴奋地拿起水火棍,稳稳当当地搭在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接着,他竟学起了宫里行刑之人的模样,朝着手心用力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双手紧紧握住,来回揉搓着。
朱标察觉到朱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开口解释道:“二弟呀,听闻今日有这般趣事,方才我还特意找了锦衣卫请教呢!怎么样,你瞧瞧哥哥我学得像不像那么一回事儿?”
朱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发出一声冷笑,应道:“呵呵,大哥,莫不是您早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了吧?”
朱标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连忙蹲下身子,凑近朱樉的耳畔,压低声音悄声说道:“什么话!什么话啊这是!好弟弟,你且放宽心,咱们可是亲如手足的亲兄弟啊,大哥又怎会真对你下手呢?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然而,朱标的这番鬼话显然没能骗过朱樉,只因他那难以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早已暴露无遗。
就在这时,一旁的马秀英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狠狠地瞪了朱标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们哥俩倒是在这儿聊得起劲了!标儿,要不我再给你搬张凳子过来,让你们俩趴下慢慢唠?”
听到马秀英的话语,朱标慌张地连连摆手,急切地说道:“母后,不用不用!儿臣动手便是,这……这就打!”
话音未落,他已然迅速地抄起一旁的棍子,毫不犹豫地举过头顶。
就在他口中吐出最后一个“打”字的瞬间,那根棍子如同闪电般划过空气,伴随着一阵凌厉的呼啸声,狠狠地砸落在朱樉的屁股之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朱樉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险些直接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他满脸痛苦地扭过头,倒抽着凉气,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朱标,惊叫道:“我次奥!大哥,你竟然来真的!”
然而,面对朱樉的质问,朱标并未回应半句,只是手中动作不停,紧接着又是一棍挥出。
不过,与刚才那一击相比,这一棍的力道明显减轻了许多。
就这样,朱标一棍接着一棍地落下,前前后后总共挥动了二十次。
其中,只有最初的那一棍是实打实的重击,让朱樉感受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而后续的十几棍虽然看似凶狠,但实际上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更多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尽管如此,由于有了开头那狠狠的一下作为铺垫,即便之后的击打力度不大,朱樉依旧觉得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在身上一样,疼得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挨完了这二十棍子,朱标随手将棍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快步走到马秀英身旁站立定住,心情舒爽的长舒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直在旁边候着的王德赶紧上前跨出一步,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朱樉,帮助他缓缓站起身来。
朱樉一手扶着腰站起来,看向朱标咬牙切齿的,马秀英站起身说道:“记住这次教训,宫中坤山你父皇在照顾,我就先回去了。”
王德闻言,赶忙来到马秀英身边,低着头就往外走。
朱樉刚要恭敬地送别,忽然间瞧见朱标也打算跟着离去。
只见朱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向左跨出一步,然后迅速伸出手去,一把紧紧地拽住了朱标的后衣领。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面向马秀英,深深地弯下腰去,毕恭毕敬地说道:“儿臣在此恭送母后!”
被朱樉死死拉住的朱标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他只好朝着马秀英大声呼喊:“母后,儿臣还没有离开呢!母后!!!”
然而,此时的马秀英一心只想快点回去看看自己心爱的重孙,根本无暇顾及朱标的叫嚷声。
不一会儿功夫,马秀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正厅。
等到正厅里只剩下朱樉和朱标两人的时候,朱标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朱樉说道:“二弟啊,如果……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