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在第二天正常开门,昨天给员工们都放了假,今天能拿出来的纸的库存很少,只有二十刀,昨天的购买高峰已经过去,这二十刀纸应该够了。
谁成想,刚开门就遇到了不速之客,油头粉面男带着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肥婆身后跟着好多打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请问要买多少纸呢?”沈三三照样迎了上去,满脸的笑意,开门做生意嘛,总是苦着脸算怎么回事儿?
油头粉面男脸上的浮肿还没有消,吵着孙三三“哼”了一声,“你们惨了,哼,敢惹我,必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着就要砸店,手刚碰到纸,迎面对上沈三三不善的目光,“这位郎君,今日纸张涨价了,二十五两一张,你确定要砸吗?砸了倒是没什么,我还能做,不过我劝你好好想一想,顺便摸一摸自己的口袋,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么多钱。”
油头粉面男的手立刻收了回来,也不知在肥婆耳边说了什么,满脸不怀好意的退到一边看戏去了。
“这位娘子,你店里的这位掌柜是我百花楼的花魁娘子,我现在要带她回去,你没有意见吧?”表面上是询问,语气却并不合适,身后的那群打手更是将杀威棒舞的虎虎生风。
沈三三不悦的皱眉,叫停了这场闹剧,“行了,别舞了,这么大的风都快给我扇感冒了。”
打手们面露尴尬,当即便停了手。
“娘子,就你店里的这几个员工,是拦不住我们的,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肥婆说着就要过去拉莺歌的手,莺歌拼命的哭着摇头,可见之前在楼里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痛苦。
“说吧,多少钱?”
肥婆明显一愣,“娘子何意?”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铺子开业了来,不就是来要钱的吗。说吧,多少钱?莺歌,我买了。”沈三三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土大款,手上如果要是戴满了戒指就会更像了,最好是能镶个大金牙。
“娘子说笑了,莺歌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好闺女,我怎么舍得将她卖了呢?就是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卖掉她的。”肥婆转着手上的戒指,一双冒着精光的老鼠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娘子不必给她钱,说她若敢带我回去,我被吊死在楼里,反正这条贱命早该还给阎王的,不如提前去了,也给阎王留个好印象。”莺歌擦干眼泪,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妈妈既然已经说了,莺歌是你的亲闺女,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带她回去吧,大不了我去楼里给她收尸。”沈三三道,“莺歌,你放心,棺材我给你用最好的,墓地给你选风水最佳。那些害死你的人也不必畏惧,我这只破日入斗金,想必不多久就会崛起,然后狠狠的报复她们,烧楼、杀人、下毒,这种肮脏的场所早该关了。”
尽管肥婆身经百战,还是抖了抖身子,“五百两,你给我五百两,莺歌就和万花楼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肥婆是在沈三三的钱匣子里装了监控吗?
沈三三满打满算也就这五百两了,再拿不出一两银子来,不过,能救一个人,也是值得的。
“好,这钱我给了,莺歌的卖身契呢?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讫,再无瓜葛。”说着就去钱匣子里拿钱,肥婆也接过打手递来的卖身契,两人做了交换。
沈三三将卖身契给了莺歌,待她点头点头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让店里的员工赶客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今日也就不必营业了,门口挂上了家中有事暂停营业的牌子,沈三三牵着手冰凉的莺歌回了后院。
后院的员工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莺歌的脸色难看的很,沈三三上前大吼一声,“背地里议论别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大声说出来,不然我就要将你们卖回人牙子那,这种多嘴多舌的员工,我不需要。”
一个满脸麻子的妇人慢慢悠悠的上前,施了一礼,“回禀女君,我们在商量如何逗莺歌掌柜开心。如今这种世道,能活下来的都是英雄,英雄不问出处,各种职业没有高低贵贱,若出身王侯将相,谁又愿意俯在男人身下过日子呢。”
“是啊,女君,莺歌姐姐那么好,那么漂亮,以后肯定是大有可为,没必要局限于曾经的经历,海阔凭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