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
房玄龄哑然失笑,暗暗摇了摇头后,才缓缓开口:
“如此臣也能向陛下交代,希望太子殿下能够说到做到。”
“房公,知恩图报才是君子,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君子?”
“臣不是!臣是小人!”
李承乾眼神幽怨看着房玄龄:“房公,做人不能太无耻,那样会被鄙视的。”
“臣虽做不到举世毁之不加沮,一两人的鄙视,臣也不会太在意。”
“房公啊!”
李承乾长叹一声:“你有没有想过,褚遂良去接触佛门,房俊修佛,这到底是不是巧合?
程处亮修道是不是我随手下的一步棋,还有修书真的只是为了让青雀退出皇位争夺吗?
阿翁曾让佛道儒三家论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小时候阿翁就曾告诉我,他有哪些遗憾?”
“三教论衡?”
房玄龄脸色严肃:“太子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大唐好不容易稳定,实在不能掀起动荡。
房俊不贤,哪怕参与其中也帮助不了殿下!”
“有房公和高阳在即可!有时候身份比学识、智慧更加重要。”
房玄龄脸色变得难看,他看不清李承乾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计划。
“太子殿下,臣已经老了,好不容易等到房俊变好,你就让我安度晚年。”
李承乾咧嘴一笑:“行啊!装傻就行!阿耶能看清我的计划,必然有你在身边提醒。
只要你装傻,再让卢国公对蒋王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当然,房公也可以不答应,到那时房俊被逼着参与三教论道,可就别怪我了。”
房玄龄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武德年间,想要三教论道不可能。”
“忘了告诉房公了!”
李承乾笑着开口:“贞观三年有场大饥荒,阿耶下诏让庶民自行求生,有个法师从长安出发,前往天竺求取大乘真经。
前些日子,从天竺佛教中心烂陀寺传来消息,这位法师已经在回大唐的路上。
房公觉得这个佛教之间的争端,能不能让道教看到机会,儒家学子想不想参与其中?”
房玄龄脸色一滞,眼里透露出惊疑之色:
“太子殿下何时知道有法师前往天竺?”
“阿翁临终前告诉我的,我已经布置好几年了!”
李承乾眼神坦荡荡:“若不是阿耶乱来,根本不会有房俊,也不会有程处亮。
房公,学卫国公一样装傻充楞很难吗?这还需要考虑?”
“问题是不是只有臣在,申国公高士廉比臣聪慧太多。”
“阿耶不在长安,申国公年纪也大了,他也懒得参与进来。
只要房公答应,我可以保证房俊和高阳无忧无虑。”
说到这里,李承乾眼神飘向太极宫方向:
“稚奴要是上位,那房俊可就危险了,舅舅可没有我这么大肚量,为了保住敌人,费劲一切心思。”
房玄龄脸色复杂的看向李承乾,他不得不承认李治一旦上位,以房俊和李泰的关系,长孙无忌是必然要对房俊下手。
他虽知道李世民已经下定决心让李泰上位,却不敢赌,因为不管是李承乾和长孙无忌都不是易于之辈。
特别是李承乾,到现在他还没看清,沉默良久后,房玄龄决定试探一下李承乾。
“太子殿下伱知道陛下的想法,你也已经没有任何力量,用何帮晋王?”
“礼法、宗庙、分封够不够?”
李承乾冷笑出声:“汉王李元昌为何会帮我?真以为他也喜欢突厥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