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头到脚,最无辜的就是新娘子了。她那么年轻,为何沉不住气?大不了离婚回娘家呗。”
我正琢磨着呢,门一响,进来个穿着不合体黑西装的瘦小男子。
他剔着短发,臂膀上缠着黑布,这打扮一看就是家里有丧事的。
黑西装偏大,说明借用了他人衣物,估摸着,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白事铺中迎来送往的多了,只打眼一看,就估摸个差不离。
倒不是我等势利眼,而是需要估算对方家底,给出相应的白事策划。
总不能让平头百姓花冤枉钱是不?
“请问,谁是梁大师?”
黑西装瘦小男进来后,点头哈腰,客气地向看着报纸的白针询问。
白针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意的指了指我。
也是,黑西装确实是多此一举了。
“谢谢姑娘。”
黑西装挤出笑,走到我近前,再次询问:“敢问,先生您是梁松禹梁大师吗?”
我放下报纸,好笑地看着这人。
这厮一板一眼的架势,简直了,非要搞得十分清晰是吧?
“认真的人不该被嘲笑。”
我做着心理建设,忍着笑意,同样认真地回答:“大师不敢当,我就是梁松禹,客人找我有事?”
黑西装瘦小男子笑了,笑得很是狡黠。
我心头咯噔一下。
呼!
黑西装底襟儿猛地一掀。
下一刻,一把漆黑的物件儿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的眼瞳猛然缩紧。
黑漆漆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眉心,距我只有两米之遥。
“梁松禹,你的死期到了。”
彭!
子弹呼啸着出膛。
对方神色转为狰狞,一边喊,一边对着我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