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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双玉递过食盒。
“自然是特地来感谢公子赏光,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站在门口的年轻人一听笑意更盛,立刻接下了食盒,回礼道:
“秦老板盛情如此,那小生便却之不恭了,一早就听闻秦姐姐是玉碧明珠一样的妙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只是没想到就连心肠也这般好,还要亲自莅临,真是折煞我兄弟二人。”
这时秦双玉才看见这屋里头还有一个人影,不过那人在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似乎对外面的发生的对话不感兴趣。
秦双玉将视线收回,勾起小指挽回耳边落下的一缕头发,笑道:
“王公子打算一直让我这弱女子一直站在这走廊吗?”
白袍公子一拍额头,懊恼道:“瞧我这脑子,怎么就平白让秦姐姐吹了半天的冷风,真是该死,姐姐的礼物我收下了,时候不早,还请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切莫冻坏了身体。”
秦双玉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送客,明明脸上还挂着和善可亲的微笑,明明毫不迟疑就收下了自己带过来的赠品,怎么看也不是生人勿近的样子,难道说真是个不懂世故人情的愣子,倒是白瞎了一副鲜明皮相。
不过见惯了形形色色客人的老板娘诧异之余,脸上笑意不减,顺着眼前公子哥的话往下说道:
“承蒙公子关切,晚来乍寒,还真有些不适,想来是有些风寒了,奴家这便归去,多有叨扰,公子海涵。”
话毕,依旧很礼貌地施了万福,转身离去,空荡的回廊内只留下天字号房客人的话被迟来的关门声生生夹断。
“那便不送秦姐姐……”
过道内,缀行在秦双玉后的两个丫头小声议论起来。
“好个不懂事的小子,收礼倒是收得快,一壶陈酿可得好几锭呢”
“就是,咱家姐姐肯给他脸,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模样倒是生的不赖,可惜是个脑子不会转的。”
“就是太白了点,比我的胳膊还白,看起来病恹恹的。”
不等小丫头再答话,步点非常的老板娘就喝止道:
“采荇、采薇,莫论人非!”
两个丫头立刻噤声,快步跟上走远的老板娘,转角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内,朝峰揭开食盒,食盒内一边是叠放的两碟子小菜,下酒菜做的精致,看起来色香味皆全。
另一边是泥封的小壶坛酒,一并取出来往桌上一堆,也不分酒杯斟,只是独自将泥封揭了,举坛喝了起来。
林鸢放下难啃的书本,抬手按揉着太阳穴,揶揄道:
“也只有你能一边面不改色一边胡说八道了。”
喝酒之人却完全不接话茬,啧啧啧地品尝着酒水。
“不得不说,这大酒楼的酒水还真有点滋味,要不要来一口?”
“王大公子雅兴,那可是碧玉明珠的美人所赠之物,吾等凡人岂敢染指!”
在说到那明珠碧玉时林鸢特地加重了语气。
嘲讽之意更盛,至于那莫须有的王公子名号,不过是朝峰信口胡说,却正好被拿来阴阳怪气数落一通。
饮酒之人不紧不慢夹起一筷子吃食,回敬一口酒道:“那是,某些只知道练剑最后练成痴儿的鸟人,当然无福消受。”
朝峰还不过瘾,又喝了一大口,小壶酒水很快都没了大半。
“不错不错,好久没喝过这么有滋味的酒了,这趟双玉楼还真来对了,待会儿得找店家再来两壶。”
“大宗师求求您收了神通吧,再来两壶,您也不看看咱是什么家底儿?”
“尔等凡夫,怎么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秒理。”
“贪酒也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
“放眼古今,饮川居士,零陵上人,青莲剑仙,张大宗师,中兴四秀,鄂州七子,各代诗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