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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回家
肉馍更吸引人。



对于这小子的悲惨身世,他只和自家女人说过,外人问起,一律只说是远方亲戚,送来跟着干活涨涨见识。



回想第一次见到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还是在渡西州边境的一座小镇,他们商队在镇外扎营休息,这小子居然趁着半夜来偷东西,幸亏守夜的人发现的早,不过还是给他偷去一袋菜籽。



等到商队从大月氏回来,老粟还是大摇大摆地在同一个地方扎营,并且叮嘱秤砣和大锣在周围埋伏,他料定之前的小贼还会再来,果不其然,就在五更天人最困的时候,他又摸了上来,却被守株待兔的老粟抓个正着,立刻给了他几个脑掌。



等到第二天天亮,就捉着他去村里兴师问罪。



结果这一问却把老粟难住了,原来这小子四岁的时候爹就在银矿里出了事,该得的补偿没有得到,他娘去县衙闹事,人家说是矿里根本没有这号人,最后被打得吐血,没过半年也死了。



于是不到五岁的孩子就跟着年迈的爷爷一路生活。爷爷早年也是在银矿里干的苦力,身体一直不好,很多时候还需要小小的孩子来照顾,可以称得上是相依为命了。



结果前两年前,唯一的爷爷也没了,还是村里人帮忙料理的丧事,从此成了孤儿的小耗子就一个人讨生活,刚开始还有村里的人隔三岔五送去点吃的,后来渐渐的也没人送了,即便送去了他也不要,年纪尚且小的男孩就这么沦为无人看管的孤儿。



那时候老粟坐在小耗子窝棚前,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小耗子在一边一脚一脚踢着土墙,直到老粟狠狠地抽完了整袋烟丝,对他说道:



“跟俺走吧,干活赔俺的菜籽钱。”



黑瘦的小耗子还真就跟着老粟回了商队,成了这只商队年纪最小工人。



虽然力气远远不如其他人,但干起活来却从来不叫苦。



只是在不干活的时候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从渡西州到正阳的两个月,老粟的耳朵茧子都厚了一层,颇有种想将其送回老家的冲动。



到了正阳县城的自家小院,却又蔫儿巴了下来,早就知道家里有人的孩子只敢在大门口倚门张望,不高的门槛好像是一堵难以跨越的围墙。



这两天混得熟了,又一口一个姨娘长姨娘短的叫得亲切,帮着做饭打扫带孩子。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名叫张元香的女人看出他心善,也吃了不少苦,刚好自己和丈夫也算是老来得子,再生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提议干脆让老粟收他坐干儿子倒好,结果那小子却死活不同意。



说什么老粟是老粟,姨娘是姨娘,二叔是二叔,他自己有爹娘,也有爷爷。



后来也没强求他,反正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看起来也像是一家人。



回过头来,添嘴抹舌的小耗子终于吃完了一个肉馍,将散落在油纸里的几粒胡麻也沾起来舔入嘴中,还不知道此刻老粟又想了许多,正好老二也打包好了皮草,在外头叫了声大哥。



老粟悠悠站起,使劲眨了眨眼睛,喊道:“耗子”



还在回味着胡麻香味的孩子“嗯”了一声疑惑的抬头看过来,只见老粟长舒一口气说道:



“起来,回家。”



“哎!”



——————



远离正阳的罗迦山背阴面,大大小小还坐落着几个不大的土丘,其中一座土丘上长满了密密的柏树。



倘若有懂得风水的术士来来看了,其实不难发现这座看似小山的土丘,其实是某座墓葬的封土堆。这座墓葬的南边林荫下,一个幽深的洞口突兀嵌在地表,好似已经被盗墓贼光顾。



顺着洞口进入墓室极深处,一对深绿色的巨大眼球在泛着幽光。



受了重伤的空远逃到这里,其实他第一时间没能击杀那个油滑的白面书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计算后路,包括硬接那个负剑青年的一剑也在计算之中,只是他没想到他最看不起的一个武人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不过还好及时唤醒了血弥勒,才让他有机会假死脱身。



经过几天的修养,恢复了大半,只是还保持着半妖之躯,无法恢复,他正计划着今夜要不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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