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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入正阳
冷意隔绝在外。



从城门这边远远望去,一片寒雾朦胧中有两人牵马而来,虽说此时不到隆冬天气,但在寒风吹拂之下却清冷异常。



在路上行人皆着棉服的情况下,二人的装束引的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那两人一个整齐穿戴着一身洁白长袍,束发为髻,另一个只简单穿了麻布的上衣长裤,袖口和裤腿扎得紧。



风格如此迥异的两人并肩而行,倒像是一个少爷一个家仆。等到那两人走得近了,把守城门的戍卒才看清二人具体相貌,心中也不免疑惑。



只是还不等他们领头人发问,那个白袍的年轻人就已经率先走上前来,递上来两本身份文牒,领头的伙长一看文牒制式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只因那是钦天监特制武人专用的身份文牒。



伙长看了眼两人背上的奇怪随行物品,好似书箧的竹箱,挂着破布缠裹的布团,斜背着的长长盒子。



他守城也有几个年头了,自然知道规矩,对于武人的东西无需过问,于是他打开文牒仔细对比起二人的长相来,这两个来自湘潭道临沙府的武人,相貌平平的那个倒是很好辨认,另一个却比文牒画像苍白了太多。



伙长恭敬归还了文牒,说道:“二位宗师请随我来。”



便将两人引到一旁方桌边,一边从屉里取出碗倒满清水,一边从怀里取出符纸放入碗中,解释道:“这是县太爷亲自定下的规矩,还请二位宗师将血液滴入,见谅。”



为首的白袍子青年笑答:“不妨事”



话毕接过伙长递过来的银针扎破同样苍白的食指,挤出细细一线血丝滴入碗中,片刻不见反应。



轮到布衣男子时,他并没有去接银针,只用自己拇指指甲在指尖轻轻一划,一滴鲜血被挑上指甲盖丢入水中,除了水波同样不见任何异变。



嗦着手指的白袍青年笑意不减问道:



“可以了吗?”



伙长回道:



“当然,二位宗师可自行进城,不过寻见住处后切记要前往城中真阳街镇抚使处报备登记,不要随意显露武学以免影响城中百姓。”



白袍青年一一答应,微微躬身作揖,牵马而去。



伙长看着二人身后马匹,赶忙补充道:



“二位宗师,城中不可纵马,只可缓缓骑行。”



声音尽头,已经走进城楼一半的那人头也没回,只是大声回应:“多谢军爷提醒。”



当了好几年伙长的男人武人见过不少,却不知怎么就对这个白袍白面的年轻人印象很好,或许是因为他谦逊有礼,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受到尊重。



倒是觉得他像个知书达理读书人,或者是哪个书香世家里的公子,然而文牒上却写得明明白白,两人皆是那无门无派的野修武人。



等到两人走出去好远,伙长才将注意力收回到出入城门的百姓上来,武人的事就已经被抛诸脑后。



说到底,虽然同样生活在神州大地,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那两个人的名字还时不时的自脑海里冒出,久久没有散去。



一个叫朝峰,一个叫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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