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去想那一次次拍击具备怎样的力量。
林鸢脚下猛踏,顿时墙面崩开成大小不一的无数碎块散落在地,飞身朝那个巨大的血色身形撞去?
青色风刃承托着他的身体在空中旋转,更多风刃汇聚在剑尖之上形成一道倒转的尘卷飓风。
飓风间林鸢的提醒传出。
“疯子,躲开。”
白面书生心领神会,一个闪身向大佛胯下钻去,刹那间青色飓风已经到了跟前,在血色巨掌挥过之际冲入破绽大开的腋下。
又是轰的一声炸响,伴随着飓风呼啸之声,佛陀一边手臂颓然塌下,林鸢在青色风罡间从容穿梭,脚步从巨佛肩头踏过。
手中剑青光熠熠,轻易没入巨佛粗如立柱的脖颈,没有去管正拍过来的另一只手掌,而是以手掌抵住剑柄,让剑完全刺入,再倾力使出晦风罡,使其产生的百千风刃在其体内爆发。
先前他以风罡凝聚出尘卷风攻向腋下,正是关节处防备薄弱之地,看似声势不俗,不曾想接触瞬间,佛像周身的裂痕中却突然爆出大片血气,凝实如雾,将风罡抵消了大半,这才没能将其手臂直接截断。
林鸢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将风罡压缩到极细微,全部附加在剑刃之上,待其完全没入佛像体内再向外释放,要以点来破面。
效果来看确实不错,横向拍来的大手在林鸢头顶将将停住,好似失去了动力,随着林鸢长剑缓缓抽出,脖颈间的寸余口子在一阵嘎巴声中渐渐爬满成遍布整个头胸部位的裂缝。最终散落为细碎的石块,整个圆滚滚的头颅也从高处滚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凹坑。
失去头颅的肥胖身躯倒向一边,将一座不知道名字的殿宇砸得粉碎。林鸢悄然落地,和终于能停下来好好歇口气的书生并排站在一起。
碎块激起的灰尘大片大片从二人身侧吹过。
此时二人的形象和刚来时截然相反,刚来时,书生光鲜亮丽,林鸢土布麻衣。
而现在林鸢站在书生一身破衣烂衫左右,即使是最普通的布衣也显得优越了许多。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前方地面,摔掉了鼻子的光头佛首,细咪的双眼中红光不见丝毫削减,象征大慈大悲的笑容始终挂在那张碎裂的圆脸上,似乎在嘲笑着两人的无能。
另一边,随着金甲符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那尊神威赫赫的金甲神人金光也越来越淡,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也已经在蠢蠢欲动。
一个处于最前面的僧人率先发难,却在靠近一瞬间就被明晃晃的大刀劈成两半,于是整个纷纷嚷嚷的人群又暂时平息下来。
终于,那张符纸还是停止了转动,褪去的明黄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被更换下的桃符那般褪色的苍白。
那具铠甲,那顶盔缨,连同斩马刀在内的武器装备一齐崩碎,只留下大片的光点彰显着他曾经的辉煌。
剩下一具光溜溜的暗淡躯体在闪烁了几下后最终也没入无边黑暗之中。
包围圈中的几个人,一早做好了准备,在自己兄弟们希冀的目光中,老粟必须承担起作为一个把头的责任,既然无人搭救,那便唯有自救。
他命令几人捡起地上散落的木棍作为武器,由他在最前面开路,两个壮年断后,将抱着昏死少年的老二护在中间部分。
在最后一丝金光消散之际,蓄势待发的临时破障队伍全力向林鸢他们的方向冲去。
这是老粟一开始就决定好的方案,他们几个凡人要想从这危险层出不穷的地界谋一条生路,只有一个方法,不要坐以待毙,要把危险源头引到能解决他们的人的地方。
老粟一马当先,将最前面的一名僧人当头打倒,手里的桌子腿即时裂开,又一脚踹开另一个已经贴到近处的,顿时感觉膝窝一阵疼痛,差点站立不稳。
这些个看起来只是诡异没有半点杀伤力的僧人,力量却要比常人大许多,身体硬化像个木头疙瘩。
手中的“武器”只坚持了片刻不到的功夫,就在一个张嘴咬上来的僧人脸上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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