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烦事和离去了。
要是寻常人家遇到这种事,应当不会有现在的场景。
这就是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吗?
妙音心里想着,脚步不停,跟着姜祁和马文才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
刚刚在内室前站定,妙音神色一动,有些疑惑,甚至于惊讶。
她连忙抬起头,恰好和姜祁对视。
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的意味。
这气机.
姜祁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屋子。
刚刚来到这里,姜祁便察觉到了一股神异的气机。
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姜道友,这莫非是.”
姜祁的耳边响起了妙音的传音,她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以及丝丝的荒唐。
“再看看。”
姜祁以同样的方式回答,示意妙音稍安勿躁。
“姜兄请,仙子请。”
马文才神色低沉的打开了房门,一进去,便是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这是那位太医开的安神方子,兼之调养身体。”
马文才说着,勉强笑了笑:“两位莫要嫌弃。”
“去叫醒祝兄吧。”
姜祁摇摇头,示意马文才不要这么谨小慎微。
马文才这才点点头,轻手轻脚的上前,掀开了床边的帷帐。
一个正在沉睡的人影出现在了姜祁和妙音的眼前。
妙音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那人影看起来足有五六十岁,皮肤松弛,皱纹满脸,眼袋浓重,头发枯白。
“英台,英台,你看是谁来了。”
马文才轻声细语的唤她。
不多时,祝英台勉强睁开了眼睛,似是已经昏花,打量了许久才看出姜祁的面容。
“呀,竟是姜兄。”
祝英台似乎依旧是那开朗的性子,咧嘴笑了笑,竟连牙齿都已经脱落了好几颗,说起话来,也不复往日的中气十足,反而是沙哑粗砺。
“我来看看你。”
姜祁笑着说道。
他只能依稀从这老妇人身上,隐约看到一些昔日祝英台的英气。
“我现在这样,招待不了你,见谅啦”
祝英台挣扎着要坐起来,马文才连忙去扶。给她垫了几个枕头,这才让祝英台半坐在了床上。
“正好,姜兄在,与我做个证明。”
祝英台虚弱的指了指桌子,对马文才笑道:“瞒着伱写了三天,终于写出来一份和离书,一会你去画押,将我送我娘家便是。”
“这样一来,也不耽误你再寻良家女。”
“说什么胡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马家的媳妇,和离书我不会签。”
马文才的声音很轻,但却没有任何犹豫。
怕祝英台继续说,马文才紧接着说道:“姜兄不止是来看你,还记得咱们在书院时,我身上的玉佩吗?”
“若不是姜兄,我怕是早就中了邪,如今你这怪病,怕不是寻常原因。”
“姜兄有真本事,是我请来为你诊治的,让他看看吧。”
马文才说着,不等祝英台说话,便让开位置,毕恭毕敬的请姜祁上前。
“莫要说话,我问你答。”
姜祁上前,抬手示意祝英台少说有的没的,径直问道:“有这症状之前,你可去了什么地方,或者见了什么人?亦或者碰见了什么怪事?”
马文才正准备说话,却被妙音以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