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来了,难道本官看上去很好说话么?”
史从容叹了口气,脸色忧郁的说道:“欧大人误会了,老朽已经隐退多年,鄱阳湖水军之权,早就交给了后起之秀的乔仲有。只是没想到,此人人面兽心,竟然这般贪得无厌,把鄱阳湖水军糟蹋成了这个样子,老朽也很心痛啊!”
“唉”
欧藏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问道:“本官有一事不明,是什么才让老将军产生了这种能够逃过一劫的错觉呢?!”
史从容依然很淡定,在他看来,欧藏华有些手段,但还不够让他磕头就拜。
因此,欧藏华动之以情也罢威胁也好,都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可惜的是,他太过自信了!
只见一队将士冲了进来,将史从容团团围住。
丁勉迈着步子走进来,鞠躬拱手道:“禀告欧大人,外面的不法分子已经全部缉拿,无人逃脱!”
“欧大人,你这是何意?!”史从容一听,脸色阴沉了下来。
“老将军以为,本官在这里跟伱絮絮叨叨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欧藏华笑了笑,神情平静地反问道。
史从容神色一呆,猛地站起来,激动地问道:“欧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但你凭什么抓老朽?!老朽要向兵部举报你滥用私权!”
丁勉一看,正要上前拿下他时,欧藏华却弹出一颗石子,快若闪电的点在了史从容的穴道上,令他动弹不得。
众人一愣,这才看清那是放在盆栽之中装饰用的小鹅暖石。
史从容呆了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欧藏华还有这实力?!
“就凭本官是江西按察副使,肩负纠正民风、查处冤假错案之责!”
欧藏华站了起来,从丁勉手里接过一份状纸,扔在了史从容面前,一脸失望的说道:“史老将军作为朝廷老将,却不知约束家人,仍由他们强取豪夺为祸一方,实在令本官失望。”
史从容回过神来,他一直以为欧藏华是要抓他贪污军饷倒卖军物之罪,这也是黎安能够说动他出手的原因。
虽然他早就做了万全的安排,还有乔仲有那个二货替死鬼在,就算告到陛下当面,他也有把握脱罪。
但有把握是一回事,人家不跟你讲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黎安说欧藏华居然派人往他府上放地契,打算直接陷害时,更是让史从容又惊又怒。
欧藏华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用他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把多年他儿子干过的事翻了出来,就连状纸都是当年的老物件。
“欧大人息怒,的确是老朽教子无方。”史从容立刻认罪,说道:“老朽愿意赔偿!一定让对方满意。”
“晚了.”
欧藏华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以为本官为什么特地找出这一份状纸?就是因为原告已经去世,你想和解也找不到人。”
史从容瞪大了眼睛,看着欧藏华震惊的问道:“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对付老朽?!”
“不是你们先大费周章的对付我么?”
欧藏华笑了笑,朗声道:“将其押入牢房,严加看管!”
“是!”
不等史从容开口,他就被两名将士捆绑了起来,嘴里被塞进布条,直接拉了出去。
岳不群目睹了全程,有些迟疑的询问道:“欧大人为何要这么麻烦的抓人呢?”
“因为要师出有名啊.不然的话,兵部问起来解释不清,又得扯皮。”
欧藏华说道:“虽然姜齐交代了他贪污军饷倒卖军物的事情,但那只是姜齐的一面之词。我原本以为乐亭镇的地契能够成为罪证,可去鄱阳县一查,发现这些地契被有意分成两份,小部分是史从容的儿子史辰的。大部分写得是乔小蛮的名字,也就是传闻中乔仲有的姐姐。”
“传闻中?”岳不群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