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地说着,随即满脸为难,期期艾艾:“可…可是兄弟……”
“哎呀,你这人好不利索,怕事做甚?”刘唐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别人婆婆妈。见竺敬这般拖拉有点恼怒,猛地起身,一双眼瞪得如牛眼。
“我等诚心相邀,你如何能拒绝?”
“刘唐兄弟,有话好好说。”黄安转头轻斥刘唐,起身又扫视众人:“诸位兄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竺敬兄弟是竺家庄人,一大家子人口不少,他若是上山当贼,会连累许多无辜人受罪。强迫他上山入伙,又岂能是我等好汉作为?”
竺敬听到黄安说这番话连连点头,满脸苦笑:“相公说的不错,小弟已然成家,妻儿老小十来口人。叔伯及本族兄弟上百号人,牵扯甚广。若是我贸然上山入伙,这些人等都会受到牵连。”
“原来如此。”唐斌,刘唐等人恍然。
黄安看了看众人,又看看竺敬,最终拍板:“好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不用强迫竺敬兄弟上山。把他以另类的方式请上山来,结交一番即可。”
他这番话一出,在场等人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多谢哥哥体谅。”竺敬见了大喜,起身拜谢。
黄安上前把汉子搀扶起来,指了指周围众人笑道:“把你请上山来,与大伙喝一顿酒,以后便是兄弟。明天便放你离去,抱犊山也会人去楼空。”
“人去楼空?”竺敬听到放自己离去欢喜,可又听到后面一句话满是疑惑,有些不解地看着黄安。
不等黄安开口,唐斌见竺敬这副表情,有些得意地说:“实不相瞒,我等已经接受官府招安收编,以后是官兵。今日之事,等同收官之战。”
“竟然如此?”竺敬将信将疑,看向黄安。
“不错,抱犊山全体会南下济州。”黄安佐证地说,随即又拉着竺敬叮嘱:“兄弟,明天放你回去,你可要小心,尽量不要露面。否则被官府知道有麻烦,被奸人陷害,你更是百口莫辩。若是将来有难处,那便派人到济州给我送信。到那时,黄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会派人相助。”
“不错,官府龌龊黑暗,兄弟应该早些未雨绸缪。是啊,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就走,免得被害。”吕方,唐斌等人纷纷上前劝说,嘱咐云云。
“其实入伙最好了。”刘唐还在旁边嘟囔。
“多谢,哥哥提醒,谢过诸位兄弟。”竺敬察觉出众人是真心实意,连连作揖感谢黄安及众人。他这也是发自肺腑,越发感到这些人真诚。要好过官场上那些尔虞我诈,腐朽堕落等太多。
这时,有小喽啰来汇报,酒宴准备妥当。
黄安,唐斌立刻吩咐开席,一盆盆菜肴,一坛坛好酒被端上来。众人簇拥拉扯着竺敬入席吃酒。
“哈哈哈,竺敬兄弟,今天不醉不归。”
聚义厅,众人又是推杯换盏,大说大笑,大扇大叫。
这顿酒宴,从午后持续到夜幕降临。
次日,按照说好的,竺敬获得自己的武器装备和马匹,与黄安等人洒泪分别,便率领三十多个被释放的竺家庄客迅速离去,返回壶关县竺家庄。在这之前,黄安交给他一封书信留作后手。
之所以这么做,黄安故意结下一个善缘。因为在充满重澈的时代,类似竺敬这种汉子迟早要出事。有了今天这番举动,以后会举族来投奔!
抱犊山寨内,喜悦的氛围还未散去。
昨天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不说!官兵再次来围剿使得喽啰明白团结就是力量,抱成团才不会被欺负。所以对于唐斌,文仲容,崔埜首领的呼吁,没有人愿意离开山寨,不是愿从军就是种地。
无他,只为相互有个照应。
这一下,抱犊山寨真正的全体投奔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