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贼人,这伙凶顽阴谋诡计迭出,狡诈多端。黄安再度说起七分真三分假的“梁山剿匪战”时,已经是驾轻就熟,熟能生巧,遭遇伏击未隐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阴阳顿挫又有节奏。不时加入自己的讲解和心情的描述,比如说时迟那时快,敌人的刀砍来。那一刹那间,自己如何如何奋力拼杀,硬生生抓住两个贼头。使得故事极具画面感,令蔡京听得心神摇曳,追问连连,不断称赞。
故事讲得好,那也是有本事啊!
蔡京显然被吸引,仿佛身临其境,对黄安此人越发有了印象。唯独那个张干办脸色阴沉,目光极为不善。瞪着黄安,仿佛是在说你这厮油嘴滑舌。
大概半个时辰后,外面天色完全暗下来。
蔡京对梁山泊剿匪有了新的认识,水泊贼人仰仗着八百里水泊为天堑,进可攻退可守,周边州府处于被动。应当建议加派人手,调拨装备,组建水军……
而蔡京想到的这些,也是黄安有所预料的,或者说是他有意为之。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加强军备力量和组建水军私用,做些倒买倒卖的勾当壮大自身。
这才是他来到京城的主要目的。
至于能不能抱上蔡京的大腿其实并不重要。让对方有了印象,以后总会有类似剿匪等升官发财的机会。所以对油头粉面的张干办的敌意不当回事。
只是小人在旁边说坏话总是不好的。
只见随着这个张干办凑到蔡京耳边嘟囔打小报告。令蔡太师眉头皱起,脸色阴沉下来,盯着黄安喝问:“黄镇北,没想到你本事不小啊!来京城不久,竟然与童枢密之子童宝往来密切,又来拜见老……”
蔡京话还没说完,黄安装作惊慌失措地起身辩解:“哎呀,太师恩相,此事有缘由,请容末将详禀。”
其实黄安早注意到张干办这种小人脸上的阴险笑容,知道肯定要说自己坏话。也知道自己在京城所作所为瞒不过当朝太师蔡京的耳目,当然考虑过眼下这种情况,对方提及此事,自然急忙辩解。
他可是知道这个时间段蔡京与童贯因为权力而闹翻了,争权夺利最为严重。双方势同水火,最是忌讳暗中勾结,也不喜欢墙头草,两边左右逢源。
“说!”蔡京目光阴冷,只吐出一个字来。
“是!”黄安瞥了眼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张干办,便如实将当天在得胜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强调自己不想把事闹大,所以息事宁人。
“在下初来乍到,只是单纯的来拜访太师恩相,绝无他意。恩相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调查。末将有半点不对的地方,有任何出格之举,太师随时惩戒于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蔡京听完始末缘由,脸色才好看了很多,又敲打说道:“童贯那个儿子欺行霸市不是个东西。以后你少跟这种人来往,免得被牵连。”
“是,恩相,等教学完了直接让他滚蛋。”黄安连声应是,态度恭敬,没有流露出丝毫异常的情绪。在心里却是咆哮呐喊,总有一天你得对老子这样。
“好!”蔡京点了点头,冷不丁地问道:“武将多是热血奋勇之辈,嫉恶如仇,不知你是如何看待老夫?”
“这个末将不敢妄加评论恩相。”黄安战战兢兢地说。
“但说无妨,老夫允许你说。”蔡京摆了摆手,盯着黄安一字一顿地说:“而且老夫要听你心里话。”
你这丫的是大贪官,臭名远扬的大贪官。连四大书法家“苏黄米蔡”中的蔡,本该是你蔡京,奈何在官场声名狼藉,名声太臭被人不喜,被选定为蔡襄。
这些是黄安心里狂翻白眼嘟囔,脸上没有半分表露。更是露出仰慕的表情,说出违心的话来夸赞:“太师恩相,乃是我大宋朝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黄安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蔡京是个足赤的大奸臣,正如他说的那样臭名昭著。
历史上,蔡京主政期间,在宋徽宗支持下,借继承宋神宗新法之名,不断改变盐业、茶叶的专卖制度,改革币制、完善市舶制等,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持续大规模打击以元祐党人为主的政敌。
国家治理方面,将社会救济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