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慌了手脚,片刻后才知道划船过来救援,却已经晚了。
“哈哈哈……蠢货…”黄安笑得猖狂,划船溜之大吉。可随后就笑不出来了,发出一声“我日”。因为左边密密麻麻的小船冲杀而来,至少不下百艘。相距不过百八十米米,能清晰地看到船上的人杀气腾腾。
“黄安,把我兄弟留下!”气急败坏的吼声越发响亮。那是两条相貌与阮小七有几分相似的汉子吼叫。
黄安咬牙切齿,可没气力逞口舌之利,而是卯足了劲拼命划船。向岸边逃窜,远处官兵队伍追去。少说数百喽啰,用屁股想也知道被追上的下场如何。
好在他所在的小船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划船速度也很快。后面的队伍浩浩荡荡拼命追赶却追不上。
尽管梁山泊逐步拉近距离,却晚了一步。
官兵船队迅速靠岸,大口喘气的黄安也踏上了陆地。上了岸后,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船队松了口气。与在岸上等待的两百骑兵会合后,彻底安心。
这下子终于安全了!
要问一个小小的济州哪来这么多骑兵?
这主要还是黄团练是个富户,家境殷实,又好面子。自掏腰包买来马匹武装兵卒,才有了这般规模的骑兵。之前又留在岸上,才有底气与强人谈判。
黄安换上干爽的袍子,下令全体严阵以待。尽管他对骑兵作战不熟,却也知道要摆出锥形冲锋阵,又令左右两翼一部分人奔跑起来,随时准备冲锋。
此刻晁盖率领众喽啰杀至岸边,看到官兵列阵,尤其是两百骑兵,梁山泊强人再勇猛也有些发怵。故而没有轻举妄动,推着官兵俘虏在前才上了岸。
一个小喽啰用竹竿挑着白布迅速靠近,在十米开外大声呼喊:“哪位是黄团练?我家哥哥有话要说。”
“我家团练相公说,天王晁盖和吴学究出来相见。”黄安吩咐小伙子王二狗出阵,冲着喽啰撂下话。喽啰迅速跑回岸边转告,又跑回来说没问题。
黄安令人把刘唐,阮小七押到阵前,并用刀架在脖子上。他自己则是扛着朴刀,大步走向梁山众。
而对面也有两人出列联袂走来。
一个是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的大汉。衣着华贵,拎着钢刀,想必是那托塔天王晁盖。
另一个是七尺身高,白净面皮,三缕长髯的文人。一袭月白缎的长衫,气质儒雅,双眼有些狭长略显狡诈,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却是智多星吴用。
双方相隔七八米站定,彼此相互打量着。
黄安身后不远,刘唐,阮小七正被人刀架在脖子上。被五花大绑堵住嘴,说不得话,瞪着双眼挣扎。
“见过黄团练。”晁盖抱拳行礼,吴用这个秀才则是拍马屁,张嘴拜年话:“素闻黄团练胆气过人,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真气宇轩昂,端地英雄……”
“晁天王,吴学究,用不着这般恭维,把话说清楚就好。”黄安可不想跟强人说太多,开门见山。
“两位,你们胆大包天,惹出天大祸端来。竟敢抢夺大名府梁世杰送给岳父老泰山的十万贯生辰纲。”
晁盖听到这话,当即不服气的辩驳:“黄团练,这些尽是梁世杰那厮搜刮的民脂民膏,我等兄弟……”
“这些不义之财应当用于民,这个兄弟我自然省得。”黄安摆手打断对方的话,随即无奈地耸耸肩:“朝廷降旨,蔡太师要弄死你们。本官及麾下兄弟与你们无冤无仇。奈何上支下派,不得不前来。”
黄安侧身用朴刀指着身后被抓住的刘唐和阮小七,又看向晁盖吴用两人,非常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兄弟我可没有伤害两人,也没有故意虐待。这样,用刘唐,小七兄弟换生辰纲,立刻交换。”
“呃……”晁盖和吴用对视,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黄安见两个贼头眉来眼去,很是不爽地喝斥着:“怎么地?钱财只是身外之物,你们兄弟七个结拜,同生共死。用生辰纲换两人的性命有何不可?”
“这是自然,兄弟必须要救。”晁盖闻言瓮声表态。吴用却有些奸猾:“生辰纲已经分发,这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