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啊。你也想想,若把那郡主做了对头,叶家将来如何在京城立足?”
听阿娘如此说,叶娘温不由一呆。
叶大娘叹口气又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咱们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你看友孝,虽然是你弟弟,倒好像比你还明白事理。”
听见阿娘说到自己,叶友孝也不禁有些惭愧。自己听李九娘说要来参演,竟然心里冒出些鬼主意来,遂把阿姐扔在一旁,未加关心。
一个念头闪过:李九娘自己提出要参演新戏,莫不是我与她真有缘分?
叶友孝不理小鬼捣乱,现在不好胡思乱想,还是要赶紧安慰阿姐:“阿姐,叶家前途,如阿耶所说,完全系于这新戏成功与否,成功了,寿王才会将我们引荐给圣人御览。那时候,咱们叶家岂不就扬名立万了?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故此耶娘和我,倒是都想着阿姐与那李九娘,化干戈为玉帛。你若不与她同台,怎么排演新戏?新戏排演不成,寿王又怎肯把我们引入宫中唱戏?”
不料那小鬼又送来一个念头:新戏获得成功,这可是大善事,应该有十年阳寿了。
叶友孝一呆:是啊,怎么忘了续命的事了?“应该”?有还是没有啊?拜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模棱两可!
可是头脑中却再也没有新的念头产生,叶友孝无奈了。这小鬼,走也不打个招呼。只好把眼光投向阿耶。
叶厚生听叶友孝说的有条有理,更加坚信自己把叶家交给他是个正确选择,当下也说道:“温儿,友孝说的,甚是有理。为了叶家前程,你就不要倔强了。”
叶娘温左思右想,明明恨透了那李九娘,偏偏她又成了叶家的贵人,得罪不得。无奈之下,委委屈屈点了下头,不禁又扑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
叶厚生见女儿终于点了头,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只是如此委屈女儿,他心中也是难过之极,不知不觉间,这男子汉的眼眶也居然湿润了。
叶友孝看着这一家人,心里感慨万端:从古至今,小人物的悲剧数不胜数,可是有谁把他们演上舞台?不过像春花秋虫一般,默默消逝罢了。忽然心中掠过一个想法,当即说道:
“阿姐,若是我能帮你报仇,你有什么奖赏?”
叶大娘正要呵斥他:女儿好容易点头了,你又来挑唆什么!却见叶厚生眼巴巴看着友孝,显然在等友孝说话,叶大娘只好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憋得心口闷痛。
叶娘温骤然听见叶友孝如此说,第一个念头却不是问他如何报仇,而是想到毕竟是自家兄弟,果然肯帮忙了!之后才想到,友孝莫非骗我?幽幽说道:
“友孝你又来骗我。想人家身份尊贵,人人敬她,新戏里又离不开她,我们家前程还要指望她。奴家这仇,只怕下辈子也报不来。”
叶友孝笑着说:“你若信我,明日李九娘来时,自然见分晓。”
叶大娘只怕叶友孝恶作剧,偏偏官人一言不发,又看了官人一眼,只好说道:“友孝,温儿都说了那小娘何等重要,你万万不可胡来。再说她那个保镖,绝非常人可比,你不可胡思乱想。”
她也不知叶友孝究竟会如何报仇,只好把想到的危险都说一说,尤其是今天那四娘与女儿交手,几乎都没碰到女儿身体就伤了女儿,却又没使女儿身负重伤,可见人家的力道控制何等精妙。叶友孝若是想对李九娘捣乱发狠,只怕那个四娘那里就过不了关。
叶友孝只是神秘一笑,并不再说。叶厚生心中已经完全信任他,也不开口,只是起身,带着母女俩返回邸店。
第二天,李九娘带着四娘来到叶家棚子,竟然就要开始排练。叶厚生不知友孝要怎样报仇,心里有些忐忑,就推说早上还是要演“参军戏”,无法排练。不料叶友孝却说:
“不妨事,不妨事,阿耶你们只管在这里弄参军,我和两个姐姐,自去永寿寺里寻间静室说戏,也就是了。”
叶大娘闻言大惊,昨天这小子就说要报仇,今天又把人家骗到什么静室里,虽然温儿和那四娘也在,但她还是怕友孝做出什么恶作剧来,连忙拿眼去看官人。
叶厚生却并不多想,便点头同意了。李九娘并不在意,带着四娘便跟随叶家姐弟进了永寿寺。
叶大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