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明坚决道:“对于先生说的,幽州的那些资敌之徒,我的打算是,彻底解决他们,免除后患!”
田畴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可是这些,多是我大汉臣民,就这样杀戮,不惧天谴?”
“天谴?”
张明面色严肃,眼神坚定,“若是此等背叛大汉,甘愿与欺我同胞,杀我子民的外族人同流合污之辈,也值得同情的话,那这天下,可还有公理可言?”
“我一直认为,凡通敌之人,不管事情大小,一律不可姑息。”
“因为通敌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绝对没有一次两次之说。”
“有的时候,畏惧远比感化来得彻底,并且我还认为,这些通敌之人,是无法被感化的。”
“若真有天谴,就让我张明一力承受便是!”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说完,张明微笑看着田畴。
看着张明平静的目光,田畴知道张明说的是肺腑之言,紧接着,他也展颜一笑。
“好!若有天谴,老夫和军师,一起承受!”
张明面上一喜,“这么说,先生的同意助我了?”
田畴微笑颔首,“不错,老夫答应你!”
“老夫知道有一条路,能够绕过辽西的滨海通道,可直接抵达右北平郡,能助军师绕开临渝乌桓主力。”
“来了来了!”
张明心头大喜,他知道田畴说的那条路,一定是卢龙塞外的那条路。
不过他虽然知道线路,但具体如何走却不知道,不然也不需要田畴亲至了。
“如此大好,有劳先生了!”
压下心头喜悦,张明向田畴拱手道谢。
田畴摆了摆手,“军师太客气了,不知何日出发?”
张明想了想,说道:“三日后出征,这些天我正好做些准备。”
六月底,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驻守在临渝的乌桓人却十分紧张,只因在临渝城外五十里的滨海道上,他们的王蹋顿正带着两万乌桓勇士在那里,抵挡不知从何而来的两万余汉军步骑。
城门下,两个守门的士兵看着天上的炎日,纷纷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拜迟,你叹什么气?”
其中一名士兵听到另一名士兵也在叹气,忍不住问道。
“我?”
拜迟愣了愣,不甘示弱的反问道:“那你呢,沙比,你叹什么气?”
“拜迟,明明是我先问你的,难道不该你先说吗?”
很显然,沙比并不打算先说。
拜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黏糊糊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恐惧。
他望着远处被太阳烤得扭曲的草地,声音干涩地说:“我叹气,当然是因为这些莫名而来的汉军啊。”
“沙比,你说这些汉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咱们在这儿好好的,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我现在有些想念入冬前,我从土垠城买来的那几个汉人娘们了,跟咱们乌桓的女人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
“虽然被我玩死了两个,不过也好,这些汉军一来,都没有时间去劫掠了,就当节省口粮了。”
沙比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就知道女人,你猜我上次去土垠买的什么?”
“什么?”
拜迟下意识问道。
沙比得意道:“我啊,买了五个会种地的汉奴!”
“有他们在家种地,就算不能去劫掠,我家里也有不少余粮。”
拜迟不禁一呆,“五个,这么多!可是现在汉军来了,就算你家有余粮,地也不好种了吧?”
“够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