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料事如神!”
那副将一脸惊讶,看向张任,露出崇拜的目光。
张任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哪有什么料事如神?”
“不过是因为汉安一线,水道狭窄,并不利于战船行驶罢了。”
“相反,沿江而上,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荆州水军优势,我要是敌军主将,肯定会选择僰道、南安、武阳一线攻取成都,而绝不会选汉安一线。”
那副将一脸受教的模样,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不禁又问道:“不过将军,上面让咱们守江阳。”
“现在江阳丢了,虽然敌军的确向僰道来了,可就算是在僰道挡住敌军,那上面追究下来的话......”
话音未落,张任冷声道:“怕什么!”
“上面若真怪罪下来,我张任一力承担便是。”
“更何况,为将者,当因地制宜,岂可一味遵从上命?”
“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江阳虽然重要,但敌军势众,且正当两江交汇,若不先重创敌军,如何能守?”
那副将连连点头。
得到敌军已经朝着僰道而来的消息,张任也不再一味等待,反而是召集诸将,点军出征。
“传令!”
“全军日歇夜行,随本将一起,往鱼口设伏!!”
“此一战,不胜不归!!!”
张任的军令,不可谓不大胆。
现在还在正月,虽然没有连绵暴雪,但也天寒地冻。
白天有时候出点太阳,尚且可以忍受,到了晚上,温度可就更低了。
益州军又无棉服御寒,如果不是行军时能够产生热量,恐怕听到这道军令的人,都要怀疑张任是在带大家送死了。
偏偏张任麾下,竟然无一人异议。
由此可见,张任在这支军队中的威望,以及他的治军能力。
不提这边张任打算伏击张绣的这一路大军,只说张绣本人,此时正和徐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从江州分兵以来,他这一路,可谓顺畅无比。
原本以为在江阳会有一番恶战,不料兵临江阳后,县令直接开城投降,而城内除了县兵,根本就没有成都派来的大军。
甲板上,两人迎风而立。
“元直,你说这一路,为何没有遇到敌军呢?”
听到张绣询问,徐盛微微一笑,“难道佑维希望遇到敌军吗?”
张绣也笑了,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益州名将张任,乃是我同门师兄。”
“本想着能够在战场上,和他一决高下,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觉有些遗憾罢了,因此有感而发。”
徐庶闻言说道:“张任吗?倒是听说过。”
“不过都过了江阳,想来这一路不会再有强敌,毕竟其他城池,都不算坚城。”
“以我军器械之利,应该都不难攻克,若我所料不差,想来那张任,多半是在主公那一路上。”
张绣不禁遗憾道:“是啊,早知道,就该和主公换一换的。”
正感叹间,前方江面突然变窄。
远远望去,就好像一个鱼嘴似的,能够看到,在那口子后面,江面又再度变宽,这样的景色,这一路上张绣和徐庶也见得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担心是否有埋伏。
但见得多了,心里面也疲乏了许多,只想快速通过,因此并未安排斥候探查。
也是因为,过这种地方,不仅需要战船发力,还需要大量士兵在岸上拖曳,十分耗费体力。
和往常一样,安排一支人马护卫两翼后,张绣亲自下船,和将士们一道拉船。
此时天色渐暗,冬天的白天特别短,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