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沉思,如今并州晋阳以北,都是步度根部的势力范围。
尤其是之前和曹操官渡一战,虽然只是惜败,但损失大量粮草,连颜良、文丑二人,以及所部骑兵都全军覆没。
若步度根当真南下,以并州的兵力,高干的才能,恐怕很难抵挡!
袁绍见他们沉吟不语,更加恼火,沉声道:“怎么?平日不都自诩多智吗?如今大敌当前,一个个的,怎么全都不说话了!”
听出主公的不满,逢纪硬着头皮说道:
“主公,那步度根自其兄魁头死后,便不断扩充势力,在并州北部为害。”
“往年虽然也有求粮行为,但并不敢提入境,可见这一次,步度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并州之地。”
袁绍点了点头,并未否认,只是反问逢纪。
“元图分析的极是,可是我问的,是如何解决?”
逢纪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主公,鲜卑可不是只有一个步度根,幽州北面鲜卑首领轲比能,与主公关系尚好。”
“此前代郡之争,轲比能便和步度根多有冲突,主公何不借轲比能之力,对付步度根呢?”
袁绍心头一动,略微沉吟。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辛评便急不可耐地出言反驳。
“主公,万万不可!”
这逢纪、审配,都是三公子袁尚的支持者,而他和郭图,支持的都是大公子袁谭。
因此不管逢纪说什么,他都要驳斥一番,更不要说此计本就漏洞百出。
袁绍也是一惊,连忙看向辛评,问道:“仲治何意?”
辛评狠狠刮了逢纪一眼,喝道:“主公,逢纪此计,是在乱我冀州根基!”
“鲜卑胡人,狼子野心,数次寇边,杀我百姓无算。”
“按逢纪所言,引轲比能对付步度根,先不说轲比能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算最终谈妥,必然也要借道幽州。”
“可是怕就怕,那轲比能到了幽州,就走不动道了呀!”
袁绍听后也是冷汗直流,心底连道有理。
他和北边鲜卑、匈奴经常交易,深知这些胡人的反复无常和心狠手辣,前一秒和你称兄道弟,下一秒就捅刀子背刺的事情比比皆是,他还真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袁绍准备驳回逢纪计策的时候,审配发话了。
“仲治且慢。”
“元图此计或许不妥,但是方向并无大错,仲治岂能以偏概全?”
“轲比能固然不值得信任,但是乌桓人或可引为助力。”
“以主公和蹋顿、苏仆延、乌延三位首领的关系,若是请三人出兵,想来三人不会拒绝。”
袁绍暗暗颔首,差点把这哥仨给忘了,尤其是蹋顿,袁绍还将袁家一个庶女嫁给对方为妻,算是自己人。
不管是之前的幽州之争,还是这次的官渡之战,乌桓都出力不少,的确值得信任。
他这边刚准备答应,那边郭图不干了。
“非也非也,正南此计,放在以往或许尚为良策,但是现在,却有些不行。”
审配刚直,见郭图说话,直接冷笑道:“愿闻公则高见。”
场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郭图心中冷笑,面上却如春风拂面。
“呵呵,既然正南想听,那我便说一说。”
“此次官渡之战,乌桓折损不少,先不提他们愿不愿意出兵,就算出兵,当真能挡住势力日渐壮大的步度根部?”
“依我之见,恐怕难有胜算。”
“我有一计,不但可以削弱步度根部的实力,还能趁机削弱曹操的实力。”
“他来咱们这儿卖酒,赚咱们的钱,咱们也要让他不好过,否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