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听到张飞喊话,嘴角不自觉上扬,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子义在此,不知翼德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走到城墙边上,看着下面的张飞,太史慈朗声回道。
看到太史慈露面,张飞也笑了,按照军师说的,先来了一波回忆杀。
“子义,北海一别,已过七年。”
“子义风采依旧,俺看到了也很是高兴,只是可惜今日来是两军交战,不能与子义把酒言欢,却是可惜!”
“不过俺来都来了,也很想看一看啊。”
“当初一人一骑,杀破重围,独来平原求援的太史子义,如今是否还有当初的武勇。”
“怎么样,可敢下城来,与故人一战!”
听张飞提起往事,曾经那段峥嵘岁月忆上心头,太史慈嘴角扬得更高,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有何不敢?”
“翼德稍等,待某下城,来与你一战!”
说罢,抽身便走,左右大惊,连忙劝阻。
“将军!”
“小心有诈,莫要轻信此人啊。”
“是啊将军,万一有埋伏怎么办,柴桑城不能没有将军呀!”
太史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诸位无须担忧,某虽不才,不过也知道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不战则已,一旦决战,必以智取,或以诈逼之’。”
“而这张飞乃是我旧识,不擅智谋,又岂会使诈?”
说完,扬长而去,还不忘选了两匹自己收藏的好马,一道带出城去。
张飞看着骑着一匹,还牵着一匹战马的太史慈,仰天长笑:“痛快!来吧子义,让俺瞧一瞧,你这些年,可有长进。”
不远处。
看到牵马而来,甚至自己也下马,让张飞优先挑选战马的太史慈,张明心中也是感慨。
这就是豪杰义士,太史子义吗?
如今的太史慈不过三十四岁,正当壮年,不管是身体还是经验,各方面全都处在巅峰期。
然而正是这样一位巅峰期的顶级武将,却只能守在柴桑,虽然柴桑重要,但这无疑也是扼杀了太史慈,让他失去了带兵打仗的可能。
前世不管是孙策还是孙权,也都是让太史慈镇守建昌,以防长沙刘磐。
可是说实话,虽然刘磐屡次进犯艾县,但是从下隽到艾县,中间始终隔着一座幕阜山,真正能够给江东带来的威胁并不大。
而且张明前世曾经翻遍典籍,都找不到刘磐、黄忠骚扰、侵袭江东的具体事例,也找不到太史慈如何应对的事例,只知道最终的结果,自太史慈驻守海昏后,刘磐、黄忠再也没有来骚扰、侵袭过。
这是不是有点扯,因此也让张明忍不住怀疑,真相很有可能是太史慈被排挤了。
还有许多事情也能佐证,比如太史慈跟随孙策,在平定江东的诸多战役中,屡立奇功。
单单收拢刘繇旧部这一件,让孙策平白得了一万大军,兵不血刃拿下豫章,就是大功一件!
偏偏最后,和周泰,蒋钦等人相比,只有太史慈后期无法领兵上阵杀敌,最终官至建昌都尉而止。
反观周泰和蒋钦,在孙策死后,又随孙权东征西讨。
最后周泰做到了汉中太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蒋钦也做到了荡寇将军,后转右护军,掌管诉讼事宜。
不过张明很清楚,由于这个时代的特殊性,太史慈既非世家出身,又非江东籍贯,受到排挤的可能性极大。
因此,这一世,张明非常想改变太史慈的命运。
此时,张飞已经挑好了马,正是太史慈之前牵着的那匹。
“子义,看矛!”
张飞挺矛跃马,朝太史慈冲去。
“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