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荏的样子,嘴角浮起一抹轻笑。
果真,跟这些人不需要讲道理。
道理在胡搅蛮缠面前,毫无力量。
那还是回到自己最擅长的赛道上来吧——拳头说话。
不等江一舟开口,齐皓便带人冲了上去,把这些人摁着就揍。
然后就着他们自己的血,在另一张赔偿协议上摁上自己的指印。
“不,不要——”
“你们这是犯法的,放开我,放开我”
“江一舟,你这个毒妇,我不同意那劳什子协议。”
“江一舟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悖乱纲常的毒妇,你害死你丈夫和儿子,现在还跑出来祸害我们,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
啪——
江一舟见这些人都到这个地步了,嘴还这么硬。
小统子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人的阶级意识中,他们和那些普通人是完全两个不同阶层。不仅是他们在这里根深蒂固的庞大势力,还是他们时代经营下来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所以,就算你处理掉他们派出去的那些人,就算你现在带着人占了绝对优势,但他们心中却并不觉得你真的能对他们怎么样。
换句话说,在这些地主乡绅看来,江一舟最多只是吓唬他们,而不敢真的动手杀了他们。
江一舟听到小统子的传音,轻嗤一声。
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股愤慨之情。
她轻轻挥了挥手指,齐皓见此上前就朝着这几人啪啪扇了几耳光。
齐皓刚才听到这些人的叱骂,心中也无比愤怒。
但是没有家主指示,他们不敢随便动,怕坏了家主的大事。
现在,他一得到江一舟的指示,毫不犹豫冲上去给这些人几个大逼斗。
本来就是练武之人,此刻也没怎么压制自己的力量。
所以几耳光下去,这些人本来白白胖胖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几颗,满嘴血污,混着涎水流淌到下巴和衣襟上。
怨毒的叱骂和诅咒终于停歇下来了,变成呜呜的痛哭和哀嚎。
江一舟微微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都不许叫了,烦得很。谁再叫就打,打得不叫了为止。”
众人眼中的愤怒犹如实质一样,望着江一舟呜呜着,奈何脸颊肿起来,牙齿也少了几颗,口齿不清,根本听不清叫嚷什么,但从他们表情看得出,他们不服。
打——
这次不用江一舟指示,其余几个护卫上前,一个逮着一个,一把抓着衣襟,另一手顺抽反抽,啪啪几巴掌下去。
终于,整个院子才算真正安静下来了。
这些人脸上或许还残留怨恨和愤怒,但此刻都被恐惧取而代之,纷纷畏缩地低下头。
这些人平时都不拿那些佃农长工当人看,对自家的奴隶也是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曾几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江一舟可不管他们受不受得了,拿着摁了指印的赔偿协议,来到外面,将协议展示给那一百一十个工人。
她笑着震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就在刚刚,我与众地主老爷真诚并亲切交流交换了意见后,他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之前的错误,不应该克扣你们的工钱,并诚心做出补偿。”
“这上面是他们已经答应给你们赔偿明细:不仅包括之前欠你们的工资,还有这段时间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来,来,大家都过来排队领取吧。”
人群哗然。
江家主这么快就说服那些扒皮老爷了?
人们透过大开的院门,隐约看到里面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加上刚才听到的叫骂和打击声……
他们心中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