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在方言的介绍下,互相认识,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生疏得很。
但当话题涉及到摇滚乐的时候,刘索拉和崔建等人越聊越欢,渐渐地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的名字,还有你的乐队,哥几个好像听说过。”
崔建诧异不已,“不过这两年就没了消息,有人说你们乐队解散了,也有人说你们闹崩了……”
“什么闹崩啊,就是毕业了,大家伙各奔前程,没时间训练、排练和演出,可不就解散了。”
刘索拉耸了耸肩,“不像你们,能聚在一块,组乐队,玩摇滚,真羡慕死我了。”
崔建摇头苦笑:“别介,你也不用羡慕我们,我们这乐队也快散了。”
刘索拉和方言互看一眼,不解道:“为什么呢?”
“唉,一言难尽啊。”
崔建幽幽道:“摇滚的激情一旦没了,生活就剩下一地鸡毛了。”
正当一个个化身郁郁不得志的忧郁男人时,宋怀桂亲自把洋酒送了过来。
几杯酒下肚之后,众人借着酒劲,打开了话匣子,不是吐槽妻子、父母嫌弃他玩摇滚不务正业,就是要承受着来自单位、音乐界、社会等四面八方的压力。
整个燕京地下摇滚乐陷入低谷,既低迷,又迷茫,始终见不到光明的未来。
“前些天,我们歌舞团给我和建哥下最后通牒了,不许我们再借用单位的排练场排练摇滚了。”
王勇垂头丧气道:“现在我们就只敢在哥几个的家里轮流排练。”
刘索拉追问道:“为什么是轮流?”
“因为不能多呆,多呆个几天就有戴红箍的大妈上门警告,说被人举报扰民,演奏黄色歌曲。”
王勇撇了撇嘴,“街坊邻居里有不少的老人,现在都管我们叫‘摇滚杂种’。”
方言挑了挑眉,隐隐约约记得有部崔建主演的电影,好像就叫“燕京杂种”,合着还有出处。
众人无不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距离七合板乐队崩溃解散,实际上就差最后一片雪花了。
崔建问:“不提这些丧气的事了,方老师,您今天找我们肯定有事吧?”
方言点了点头:“是这样,她要写一部关于摇滚题材的青春文学,里面可能需要一首原创的摇滚歌曲,不过下一期我们就要刊登这篇稿子,现在开始创作肯定是来不及了……”
崔建心领神会,“所以您想找我们合作,让她把我们乐队的作品写进她的里?”
“不错,这不光对她有好处,对你们也有好处。”
方言道:“你们的摇滚歌曲会随她的,一同发表在《人民文学》,你们觉得如何啊?”
“真哒?!”
七合板乐队成员们又惊又喜,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歌有朝一日能登上主流媒体的版面上。
方言调侃了一句:“这也算是摇滚乐第一次登上主流杂志吧。”
崔建犹犹豫豫道:“方老师,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可能会引起巨大的非议……”
“有争论才更好,我也希望她的稿子,和你的作品,能像石子一样激起些许水花。”
方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好是能在青年读者当中引发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众人不禁意动,迫不及待地向刘索拉询问起《你别无选择》的故事内容。
刘索拉不急不慢地回答所有的问题,然后喝了口酒道:
“就像书里写的,注定得做音乐,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就是想告诉读者们,八十年代的音乐、八十年代的声响可以是什么样的,不只有民乐,有古典乐,有流行乐,还可以有摇滚乐!”
“我希望所有人提到《你别无选择》的时候,既能谈文学,也能谈音乐,最好是摇滚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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