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怎么尝这个醋,立马就得到了答案,墙壁上两道影子重叠起来。
犹如,小鹿在潭边漫不经心地啜着水。
额前的刘海,像乌云般遮蔽她的眼睛。
整个人,晕眩地坠入到黑暗中。
“唔。”
刹那间,一道惊雷在黑夜里划过。
大脑接着一片空白,魂不知道飘到哪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龚樰魂不守舍地回到影厅的事后,电影已经放映了三分之一。
重新坐回在位置上,整个人心不在焉。“龚樰姐?”
赵静轻推了一下,呼唤着她的名字。
章瑜转过头,上下打量,“龚樰姐,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啊?”
龚樰强自镇定,抿了抿嘴唇:
“有吗?你看错了。”
“龚樰姐,你是不是偷偷吃什么好吃的?”
章瑜看到她眼神飘忽,撅着嘴道:“好啊,吃东西也不带我一个,你们……”
“嘘!”
龚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不要这么大声说话,公共场合,注意安静。”
赵静看了眼心虚的好姐妹,又看向从侧门慢悠悠回来的方言,脚步轻快,嘴角含笑。
刚刚尝了下龚樰牌雪糕的滋味,美呐!
一回到座位上,就听到吴贻躬、谢缙等人在讨论《那山那人那狗》的拍摄手法、电影美学、镜头语言等等,接着,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跟目前主流的电影理念完全不一样!
“这个叫,‘画面和色彩来凸显情绪’。”
方言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通。
吴贻躬说:“不错,这部电影最大的突破性的,就是他们用画面‘说话’,在色彩上的提炼、搭配、渲染,用独特的色调组成全新的视听语言系统,展现出来一个绿意盎然的邮路。”
方言问:“是不是很大胆?”
谢缙道:“桂西厂这群年轻人的确是胆子大,有想法,最重要的是,敢想敢做。”
方言道:“也正因为这样,韦厂长才敢拍这个板,打破常规,组建这个青年摄制组。”
“不过。”
谢缙话锋一转,“无声胜有声地说出情绪是好,但主次不能颠倒了,画面和色彩终究只是形式,内容和叙事才是电影的核心。”
方言拍了下手,“没错,谢导和我想的是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跟章艺谋他们讲的。”
吴贻躬感慨道:“这部电影,值得让上影厂的导演、美术、摄影他们多看几遍。”
谢缙点了下头,“我同意。”
吴贻躬看向方言,“《那山那人那狗》肯定要被引入到日本,到时候少不了要翻译,你有没有想好找哪家译片厂来办这件事?”
“这我可做不了主。”
方言说:“恐怕得电影局做决定。”
这年头,正规渠道的引进的外国电影,都要由“译制片厂”进行口译,也就是翻译成普通话,另外,也可以把国产片翻译成外语。
国内目前比较出名的就是,“上译制片厂”和“长译制片厂”。
“但是你也有建议权。”
吴贻躬投去问询的目光。
方言和他们一讨论,觉得《那山那人那狗》交给上|海译片厂,倒也不错。
毕竟,翻译的确实有水平。
比如《虎口脱险》,“teafortwo”如果简单地翻译过来,就是“两份茶”,但最终,这个词组被译成“鸳鸯茶”,做到了信达雅。
当然,也要避免犯奥特曼那种搞笑的翻译错误,像把炎头队长佐菲,说成“沙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