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组缃、万佳宝他们参加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红学会座谈会。
“好吧。”
龚樰不禁失落,忽然听到他又了声“表姐”,毫无疑问,打水的秦大爷回来了。
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方言咂摸了下嘴。
“方老师,打完啦?”
秦大爷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打完了,大爷。”
方言看到他捧着自己送的《城》样刊,顺嘴问了一句,“您觉的我那稿子怎么样?”
“好啊!好极了!”
秦大爷说:“好多人都找我借,都想看‘黄飞鸿’,都盼着这一期《城》能赶紧发行。”
二天后,最新一期的《城》随之问世。
“爷爷,吃饭了。”
白若雪走出厨房,冲着客厅喊着。
却见白要山一动不动,手上捧着本杂志,脸色时而凝重,时而兴奋,嘴里不停地念叨:
“有意思,有意思。”
“爷爷,您是不是又在看《黄飞鸿》?”
白若雪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这样的奇书,肯定要多看几次。”
白要山站起了身,来到餐厅。
“您觉得奇在哪儿呢?”
白若雪看到他手里的《城》,从拿到家的那天起,自己就翻了两回,其余时间都被白要山“占”着,而且只看《一代宗师黄飞鸿》。
“这个开篇,就奇妙无穷!”
白要山重新翻回了第一页。
就见茶楼上,鱼龙混杂,喝茶的、听戏的、遛鸟的,活脱脱一个翻版的“茶馆”。
偏偏此时,一群西洋传教士在街头,招摇而过,大唱《哈里路亚》,引起众人的侧目。
茶楼上的华夏戏班探头一看,连忙招呼同伴猛拉二胡,非要把洋人的歌声压下去不可。
这是老百姓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洋人侵略的不满和愤慨,正当华夏民乐把《哈里路亚》压下一头时,突然传来一道嘹亮的汽笛声。
顿时,茶楼里安静了下来。
戏班的乐师们一个個垂头丧气,收起弦琴,对不可阻挡的战船汽笛声,俯首缴械。
“若雪,你说这写得妙不妙。”
白要山连连感慨道。
白若雪点头说:“方老师用这声汽笛,点出了清末一个无法回避的冷峻现实,西方的工业文明,来到了东方这片农业文明的土地。”
“是啊。”
白要山叹了口气:“面对坚船利炮,哪怕是黄飞鸿的武功再高,也是无济于事。”
白若雪说:“爷爷,方老师跟我讲,他是把黄飞鸿设计一个旁观者,目睹着内忧外患的动荡时局,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像我们这一代青年一样,有时候也迷茫地分不清方向。”
“恐怕还不只。”
白要山说这里头的群像非常有意思。
“爷爷,我们边吃边聊。”
白若雪跑进厨房,很快端出两碗大米。
爷孙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
就像《西游记》里,孙悟空对应“金公”,猪八戒对应“木母”一样,黄飞鸿、十三姨、林世荣、牙擦苏等人,都是意有所指。
比如,黄飞鸿的徒弟,林世荣和梁宽正直刚勇,但有限于视野狭窄,代表着清末民初全面排斥外来文化的保守派。
与之相反的,是牙擦苏,留洋归来,但矫枉过正,代表着清末民初全盘接收西方文化却丧失了民族底蕴的无根飘萍。
恰恰能做到学贯中西的,只有十三姨。
思想包容,能够把两种文化很好地进行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