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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增翔放下手上的文件。
“张老师人怎么不见了?”
方言瞥了眼空座。
田增翔边泡茶,边说:“张老师上《当代》、《青年文学》这些编辑部、发邀请函去了,现在很多期刊想学我们办文学奖,我们也不藏私,请他们到现场观摩,交流分享经验。”
“老田这话说得没错!”
章守仁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空杯。
“您也想要来点胖大海?”
田增翔嘿然一笑。
章守仁点了下头,然后拿出了评奖名单。
“原本我还有点担心,咱们首届文学奖选出来的获奖作品,会不会跟全国优秀短篇、中篇奖的入选作品重复,但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有一些重复,但重复的并不多。”
“这就是不按篇幅长短,按题材门类来分的好处。”田增翔给两人的杯子里泡上胖大海。
方言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也做不到十全十美,比如《苦恋》、《飞天》、《晚霞消失的时候》,这些本身质量过硬但带有的巨大争议性的作品,还是跟文学奖失之交臂。”
章守仁安慰道:“岩子,这也并不能怪你,你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田增翔说:“是啊,虽然遗珠之作很可惜,不过,陆社长和苏主编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苦恋》风波。”
方言点了下头,虽然《十月》有着“横刀跃马”的血性,但也不会头铁到往枪口上撞。
“不管怎么说,已经是零到一的突破!”
章守仁道:“换到以前,我都不敢想‘爱情’题材的,也能够评奖。”
田增翔笑说:“可不,这回评比的不仅有爱情文学,还有乡土文学、军事文学、反思文学、历史文学、散文诗歌,既展现了咱们兼容并包的大刊气度,又能体现出文艺界多元化的潮流,更能彰显出《十月》文学奖的包容性、含金量,以及风向标作用。”
“优点我们要说,缺点也不能不关注。”
方言吹了吹冒着的热气,“这次评奖虽然我们力求客观公正,还是有不少明珠蒙尘。”
“岩子说得没错,就比如说你吧。”
章守仁一本正经地举例。
谍战文学这一块评比,明明方言的《潜伏》、《听风》、《暗战》都应该入围获奖,但为了避免重复,虽然多部作品可以上榜,但只能给一个作品发奖,类似情况,比比皆是。
“我已经入选得够多了。”
方言露出无奈的笑脸,“要是再拿下去,整个文学奖的公平性可就毁于一旦了。”
”话不能这么说。”
田增翔说:“你的那些作品就该拿奖!”
章守仁也毫无异议,扫了眼获奖名单。
《山楂树之恋》作为突破文学禁区的爱情,必须荣登爱情题材的榜单!
《牧马人》作为掀起反思文学思潮的开山之作,怎么能缺席反思文学的榜单?
《大秦之裂变》哪怕不以改革文学的名义获奖,那也是历史文学的精品之作。
更别提因为错过了评选截止日期,没能进入乡土文学榜单的《那山那人那狗》。
“要不是岩子给拦着,他那首《热爱生命》也得上榜。”
田增翔语气里透着一丝遗憾。
方言呷了口水,“多一个,少一个,问题不大,颁给不配得奖的,才是大事。”
聊了一会儿,到了午饭时间。
众人从食堂打饭回来,正巧撞上张仲锷。
“《当代》、《燕京文学》它们怎么说?”
方言夹了块红烧肉。
张仲锷拿出铝饭盒,“它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已经答应颁奖那天派代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