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知微感觉到唇部的柔软,舌部的纠缠,氧气的清新,身上有涓涓的热流,是绵延不绝的内力。
传说中有一种爱的魔法水,只要滴一滴在眼皮上,就会爱上睁开眼睛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思绪跨越泡沫翻涌的灰色浪涛,华知微迷茫的睁开眼,看到裴居道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就好像阳光照射,劈开浪涛,吹开泡沫,给予光明和温暖。
这个男人,连担忧皱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你醒了。”裴居道的话语里染着浅淡的喜悦,华知微被平放在地板上,裴居道只穿着刚刚洗澡时穿着的中衣,是从浴桶里将她抱出来紧急做的人工呼吸。
“嗯……”华知微的声音细细的,她刚刚是真的被呛得不轻。
“信王……”裴居道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既然是做交易,诚实守信是最基本的。”
“晓得的晓得的。”华知微单手握拳,放在太阳穴处,义正言辞的保证。
裴居道取来了女婢服饰让华知微穿上从正门离开,回自己厢房的时候,太史绥正坐在椅子上。
华知微莫名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太史绥上上下下的打量华知微一眼,倒没说什么,去柜子里取公主该穿的衣服。
华知微走近太史绥,问了一个问题:“你跟裴大人,关系怎么样?”
“臣是公主的人,跟裴大人不熟,臣和裴大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因为裴大人做了公主婚仪的持节礼官。公主不用担心臣吃里扒外,既然臣认下了公主,您就是臣的主人。”
华知微“哦”了一声,她希望太史绥是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可以彻底信任的人。虽然她对裴居道感观很好,也很有兴趣,但并不代表可以完全信任。
“我们过几日就可以回帝京了。”华知微看着太史绥取衣服,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热水洗澡,“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信王封地,傻傻的做人家砧板上的肉,我要回帝京寻找中毒真相,为昭宁公主报仇,同时在这里站稳脚跟。”
太史绥背对着华知微,华知微没看到太史绥轻轻地笑了笑,只听她道:“臣谨听殿下吩咐。”
——
华知微在离开信王府的那一天终于见到了信王,不过华知微知道,信王来送行,不是因为她的公主之尊,而是因为她身边侍立的裴居道。
回京的马车不是她从帝京嫁来的时候坐的那辆大红马车,而是裴居道的私产,外表看起来简约低调,但坐上去十分舒适。
为了保证回京的速度,仪仗队的其他人不跟她们一路,而在后头。华知微太史绥挨着坐,裴居道坐在对面,三人同行一辆马车。
马车颠簸,华知微第一次坐,就感觉胃里翻墙倒海十分难受。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晕车厉害,没想到穿越了还要这样遭罪。
华知微想吐又吐不出来,虚弱地趴在太史绥的肩头,委屈地抓着太史绥的手,感觉快要去世了。
裴居道出于礼貌,没有一直盯着华知微,但见她实在难受,忍不住关切道:“要停下来一会儿吗?”
“不……不能停……”华知微勉力道,“就算停了接下来还得继续走,停下也不会舒服多少,还不如一鼓作气,多熬点时间,等困了直接睡了,睡着了就不晕车了。”
华知微只抱怨自己昨晚睡太好了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裴居道看着她强撑着模样,问道:“要陈皮糖、薄荷脑或者樟脑吗?你若实在要强撑着,总得用些法子缓解缓解。”
华知微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即使是酸酸的陈皮糖,但她的确需要薄荷脑:“这荒郊野岭的,有这些东西吗?怕不是要到集市上去采买。”
裴居道迷人的笑了笑,将旁边的小桌抽屉拉开,就跟机关一样,平拉出来立成了五面,就好像五面小墙,每面墙上分成好多格子,格子里面,各种东西,零食,小玩意,纸笔……
华知微暗惊,这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只要是臣坐的轿子,里面都会有这些东西。绥女官坐的那一侧的小桌抽屉是用保温材料做的,夏天可以存放凉饮,冬天可以存放热食。”
裴居道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