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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服你?”
季夏眼神如常:
“当然能。”
他的表情认真,仿佛在说一件平淡如水的事情,叫李神尧微微侧目,险些气笑了。
能,你能什么?
你做了什么功绩?百姓凭什么认你?兵士怎能服你?大族、门阀凭什么听你调遣,而不是视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看来我这四个儿子也都只是半斤八两罢了。”
李神尧嘲讽一笑,不再多言。
季夏能来,八成就是纠结了什么外人,趁着桐叶公府势微,想要来分一杯羹。
接下来不出意外,估摸着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自己儿子挡不住,大儿子头都掉在这了,他也没什么法子。
但是。
若是这样
一旦涉世未深,便入了此等漩涡
他这个‘山上人’的庶子,结局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神尧心中这般想着,但偏偏,衣冠散落,急得落不下脚的李玄宗,马不停蹄的就闯了进来,一来,便怒声呵斥:
“李踏仙!”
“你个疯子!”
“就算你是‘大缉魔主’,曾四渡渭水、抗击妖魔、领着缉魔司,抗击泾河龙王这等真人,仍旧有来有回,救了不少士卒、百姓,叫妖魔攻伐之势稍稍受阻,但”
“你杀了李乾坤,还不够吗!”
“莫非你想要罔顾人伦,连生父都斩了,将这桐叶公府的权柄夺走吗?”
他气喘吁吁的闯入了进来。
叫才躺着的李神尧,突然‘嗖’的一下,直挺挺的立起,一双原本有着些微讽意的虎眸里,取而代之,充斥着震撼,惊疑不定
看着呼哧呼哧,眼眸死死盯着李踏仙的李玄宗。
李神尧伸出了手指,点向季夏:
“你刚刚”
“说他是谁?”
大缉魔主
是他儿子,李踏仙?
虽卧床一月。
但即使足不出户,作为‘桐叶公’的李神尧,依旧对于外界的情报、军事,了如指掌。
就比如那能叫泾河龙王受挫的大缉魔主,在地图上看着他纵横捭阖,几度凶险,游走于生死边缘徘徊,每每置之死地而后生时。
李神尧于卧榻之上,都不知赞叹了多少回,而且每次将自己与之比较,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如若叫自己前去领兵
恐怕,十次有九次,都得折戟沉沙!
李玄宗的话语,不会有假。
原本,自己还以为
这个庶子,是靠着其他心怀叵测的势力,想要颠覆桐叶公府,满足他的野心。
但现在看来
哪里是仰仗他人!
他分明是在生死山河宗没了之后靠着自己的力量,搜罗了这么多神鬼莫测的功法、拢落了那些散落、流离的强门中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拉起了一支极为庞大的队伍!
桐叶公府不堪重负,已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若说桐叶州能有谁人,可以挽此天倾,那么除却这一支异军突起的缉魔司外,一时之间,李神尧原本还真想不出其他人。
所以,他才千叮万嘱,叫李玄宗屡次三番,前去请来那负责‘桐叶府’的缉魔大将,想要求见那‘大缉魔主’一面,想方设法,将缉魔司拉入阵营!
但
踏破铁鞋无觅处。
没想到,最难见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