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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砰,砰,砰!
随着季寒发丝飞扬,浑身气血沸腾,脊柱如大龙,气势节节攀升,竟如虎狼一样,一拳一个,将拦在他身前的阻碍,全都打飞了出去。
直到走近还在发愣的陈清屏面前,她才回过神来,不禁后退:
“你不能动我!”
陈清屏小脸含煞:
“季寒,你是疯了么?!”
“你的名额没了,捕风捉影的事情,那是你的原因,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是未来的黑山镇守,爷爷是当代镇守,积威几十年,你敢在这里动我”
“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她色厉内荏,同时不敢置信,那几个武夫,都是比她早了最起码一年,入了馆内的!
这小子之前,不过区区末席,他怎么能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
哥哥是灵身。
莫非他也觉醒了不成?!
季寒眼神冰冷,一身黑衣,握住的一双拳掌上疤痕、老茧纵横。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好似一头‘嘶嘶’吐信的玄蛇一样,叫人发自内心,只觉胆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清屏,做了不敢认?”
黑衣少年冷笑着:
“云鸾道馆,可是道统支脉,我这种泥腿子好不容易爬出来,争了个末席的位子,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要,还失踪了一个多月?”
“你岂能心中没鬼!”
他语气含恨,有着一种来自骨子的执拗,是那种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必须要将其做绝的性子。
对于武夫来讲,
这种偏激,恰恰是攀登巅峰需要用的性情!
但也容易中途夭折,难登尽头!
双刃剑,不外如是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上了陈清屏,叫她眼泛恐惧,不禁后退。
而那两位本来收势的大先天,看到这一幕,却是大惊,似乎是没料到季寒能这么猛:
“慢着,小子,到此为止了。”
“不管你们什么仇怨,与云鸾道馆无关,镇守府的嫡孙女到底有没有罪,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伤了我馆内门徒,这一笔帐,就暂且不追究了。”
“但规矩就是规矩!”
“你晚了一个月,注定与我云鸾道馆无缘。”
“若是再在这里继续闹腾下去”
“我二人也不得不出手了!”
两尊大先天一左一右,虎视眈眈。
强烈的威严,压得季寒咬牙,禁不住脊梁都要被压弯了,他体内的神血在燃烧,似乎要破壳而出,但却被他强行按捺。
狠狠的看了一眼陈清屏,季寒冷笑:
“云鸾”
他刚想说一句狠话,便留待日后,秋后算账。
但这个时候
一道如清泉般悦耳,但却叫人难以忽视的少女声线,婉转传来:
“什么规矩?”
“我云鸾”
“哪里有这等规矩了。”
裴绿叶抽出了剑,抱在双臂之间,长袖飘飘,如同自画卷中走出。
她眉宇淡然的扫视了一圈。
依次从陈清屏、季寒、两尊大先天,以及几个受伤的年轻武夫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轻弹剑身,便道:
“云鸾支脉,招收弟子,不论出身,若有疑似杀害同门之举,轻则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