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李善长对胡惟庸这个受贿而来的学生,愈发满意,老脸上笑的满是褶子。
“快起来罢。”
胡惟庸这时才敢起身,霎时间便笑容满面,朝着李善长恭敬道。
“恩相,学生方才失言,也是怕刘伯温,影响到恩相...”
“毕竟在上位心中,可能就属您和刘伯温,地位最重了...”
“无妨。”
随意摆了摆手,李善长啜饮一口茶水,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有了这张圣旨,我才算是彻底放心。”
“今日之前,我还一直在想,上位会给刘伯温封个什么爵位。”
“公爵,他不够格,冯胜,汤和,邓友德几个还等着呢。”
“细细想来,估计也就是个封邑多些的侯爵。”
“谁曾想,上位竟是给了他个伯爵!”
说到这,李善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喜悦,畅快的大笑出声。
“伯爵,哈哈,伯爵!”
“我猜刘伯温此刻,一定哭笑不得,想要拒绝这个伯爵,却又怕触怒上位!”
“这下,东南那群官员可以彻底死心了。”
“功劳最大的刘伯温,不过获个伯爵。”
“宋濂,汪广洋之流,还能反了天不成?”
看着李善长颇为自得的模样,胡惟庸也是适时送上一记马屁。
“恭喜恩相!贺喜恩相!”
“呵呵。”
拍了拍胡惟庸的手臂,李善长轻笑着感慨道。
“上位还是个念旧的人啊。”
“没忘了我们这群淮西的老兄弟。”
“罢了,刘伯温不足为虑,你来看看这个。”
说着,李善长便将一封奏疏,缓缓推到胡惟庸面前。
略带好奇的将奏疏拿起,胡惟庸看了两眼,便勃然变色,惊呼道!
“上位要让季秋那小子,去福建劝降陈友定?”
“这...上位怎么会同意的?”
事实上,李善长也对这件事,感到颇为费解。
满朝上下,谁若是得到了游说福建的差事,估计当场就得上吊一死了之,还能落个全尸。
若非福建地势险恶,几个大城市还都坐落于沿海平地,无天险可守。
在淮西将领的眼中,陈友定治理的福建,威胁性要远远大于苟延残喘的北元。
片刻后,胡惟庸忽然兴奋起来,朝着李善长激动道。
“恩相,这定是刘伯温的主意!”
“不如...”
让胡惟庸失望了,这一次,李善长表现的明显没之前热络。
“不要自作聪明。”
“上次的事,季秋最多也就是被上位责怪一番,受点皮肉之苦。”
“可这次出使闽南,谁也不知道季秋能不能活着回来。”
“倘若季秋有个好歹,上位自然会迁怒于刘伯温,无需我们插手。”
说到这,李善长掉头看向胡惟庸,用略带训斥的口吻,严肃道。
“在上位身边做事,要有分寸。”
“记住这一点,不然你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把命丢了。”
胡惟庸诚惶诚恐,谦卑道。
“学生谨记。”
而另一边,汤和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徐达和常遇春,一脸苦笑。
“老汤,你这么整就没意思了!”
“俺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能让季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