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又名“季室山”、“九顶莲花山”或“御寨山”,是嵩山的西峰,包含三十六峰,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
“镗镗镗”的钟声在少室山上大响,连续不断,这是少林寺召集全寺僧众的讯号。除了每年佛诞、达摩祖师诞辰等几个特殊节日之外,少林寺极少召集全体僧众。
少室山脚下,徐信问询过丐帮弟子和乌老大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接着孤身一人先上少室山,恰好听到这召集僧众的钟声,于是循声而去,轻身而上,来到少林寺的高墙上俯瞰情况。
就见少林寺大雄宝殿内外人影重重,共计千余名僧人,各分行辈排列,人数虽多,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这些少林僧众大略都是学过武功,以此千人为根基,足以拉出一支精兵军队。
鸠摩智这一行为,无疑是严重挑衅,中原诸多僧众这时才醒悟,鸠摩智上得少室山来,竟是要以一人之力将少林寺挑了。
四十多年来,神山上人内功日深,早已远远超过清凉寺上代所传的武学典籍中所载,但拳剑功夫,终究有所不足,每当想起少林派的七十二项绝技,总不自禁又是艳羡,又是恼恨。
“伏虎罗汉,少林寺方丈玄慈!”
“玄慈!”
神山上人从这件事中窥到了夺取少林武学的机会,另外加上自己俗家师弟丐帮徐冲霄长老之死也和少林有些瓜葛,便是寻了几位在佛门颇有地位的大师一起上少林讨个说法。
就在少林诸僧无法忍耐,玄字辈神僧玄渡忍不住站出来想要与鸠摩智动手,挽回少林声誉之时,忽然有多名知客僧匆匆来到大雄宝殿外,手中各持了一大叠名帖,双手高举,交给玄慈。
还不等少林诸僧出去迎接,大雄宝殿的门口就已出现了一位宝相庄严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面露微笑,说道:“吐蕃国山僧鸠摩智,参见少林寺方丈。”
“启禀方丈,淮南众英拜山。”
徐信忽然看向不远处的某地,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与他一般,也是早早到了,但先前神山上人和几个天竺僧人只是讲道理,现在却有动手的趋势,所以鸠摩智貌似就忍不住了。
“天竺大德、中土高僧,相聚少林寺讲论武功,实乃我佛门盛事。小僧能否有缘做个不速之客,在旁恭聆双方的高见!”
“启禀方丈,河朔群雄拜山。”
少林寺方丈玄慈与几个少林玄字辈僧人身披袈裟,陪着七位僧人,从后殿缓步而出。殿上僧众一齐躬身行礼。玄慈与那七僧先参拜了殿上佛像,然后分宾主坐下。
少林方丈玄慈和众多少林武僧看着一封封拜帖,口中不言,心中愤怒又担忧。数日之前,丐帮送来书信,新任帮主徐清风说日内将亲来拜山,恭聆玄慈方丈教益,商议选武林盟主之事。
一名名知客僧相继送上拜帖,川陕、两广等地的江湖人物也都到了,群雄南北相隔千里,却都于一日中络绎到来,显然丐帮准备已久,早在一两个月前便已发出英雄帖,算准群雄的时间。
“启禀方丈,山东诸豪拜山。”
而丐帮此举,更是胜券已握的模样,所以不言明邀请群雄,只不过不便代少林寺作主人,但大撒英雄帖,实是不邀而邀。
“鸠摩智看了这么久的戏,准备要动手了吗!时间上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放那些人上山了。”
涓夊叓鍏?涓鍏叚鍏節
这七个僧众的年纪都是不轻,袈裟僧袍等和少林寺的形制不同,身形甚高,是一位胡僧。而坐在首位的约有七十来岁年纪,身形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
神山上人与少林寺,也算是有一段恩怨,他十七岁时到少林寺求师,当时的方丈灵门禅师和他接谈,便觉他锋芒太露,器小易盈,不是传法之人,是以婉言相拒。
“启禀方丈,两湖……”
不过清凉寺的武学底蕴毕竟不够,寺中所藏的拳经剑谱、内功秘要等等,为数有限,且大部分粗疏简陋,不是第一流功夫。
当时那书信之中既未说明拜山日期,更未提到邀请天下英雄。哪知就在今日,群贤毕集,少林寺事先绝无所闻,被闹了个手忙脚乱。虽然尚未比试,但少林已然先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