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伍丰登还是让那泼皮死守院门,若有丁点风吹草动,这位韩国公子可就是自己手上的人质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伍公子,你莫非觉着我是来拿你们的不成?”
韩非斟满四个酒杯,笑得和煦。
“你怎知我名讳的?”
面对伍丰登的询问,韩非娓娓说道:“你这一路走来,鲜衣怒马少年郎之形象早已传遍,今日更是杀了赵国吕进等人,枪伤与箭伤共存,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最近名声鹊起的杨笺文爱徒,伍丰登。”
“爱徒?”
“不是么?”
“……算是吧。”
从红璃枪,撕风弓,到红莲业火,再到新版兵伐诀,伍丰登确实从杨笺文那里学了很多,虽无师徒之名,但有之实。
“直接说你今日为何而来吧。”说着间,伍丰登回头看了看西边金色云霞。
韩非轻抿一口米酒,缓道:“伍公子不必等天黑了,四面城门早已严禁出入,且每处都有至少三名通经境界以上镇守,你是冲不出去的。”
闻言,伍丰登稍显意外,没想到他心思竟如此缜密。
“鄙人此次前来,为的就是送你们出城。”
嗒!
折扇在案桌上轻轻点着,仿若落水之石,激起千层浪。
“秦国与六国联盟势同水火,你这是要叛国?”
伍丰登也是突然有了些兴致,倒想听听韩非究竟作何打算。
“叛国……像是的。”
他眉宇间浮起些许苦涩,缓道:“终生理想无法实现,如发配此地
()
第90章 韩非之法鼎;秦王崩(求追订)
第(3/3)页
郁郁不得志,我也没办法。”
“七雄国中,韩国积弊已久,世家门阀之患尤为严重,在下从恩师那学成归来,身为王子,曾将振国中兴为己任。”
“可无奈无人理解,无人支持,空有报国之志,反受猜忌诬陷。满腹所学,不过于尘埃中腐朽化灰。”
“你的理想……”
伍丰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战场,与荆轲临分别时他的一番言论,还有那粼粼波光中明亮坚毅的眼神。
还有,杨笺文曾经坚守了多年的振兴家族,还有谷阳县王虎以身入局揭发徐泰来等人的罪孽。
他们理想皆不相同,却都可以为之肝脑涂地,奉献终生。
自己这求生理念又何尝不是呢?
韩非那白净的脸上隐有红晕,似乎不胜酒力,吐气道:“士族门阀凌驾众生,诸子百家武学犯禁,苍生性本恶,行无法度,慕强凌弱。”
“然知世上一切,取之民生,如此这般毫无法度节制,神州大地终有一日会覆灭于一手!”
“在下理想,法理治世!”
“民有民法,武有武法,士族有士族之法,以法束人。正如剑与剑鞘,束其锋芒,长矛与铁盾,有攻有防。”
“只有以法束人,以法束武,当保循环有度,生生不息。”
酒杯落在桌上,浊白米酒迸溅而起,韩非已然微醺。
“治世先治一国,可我连自己国家都无法掌控,何谈理想?”
他神情稍有悲切,可见不得志之伤感。
伍丰登倒是听懂了,平静道:“所以你想在秦国实现理想,所以决定放我们走。”
“没错。”
韩非凝视着眼前嬴政,缓缓说道:“秦国奋六世而强盛,绝非凭空出现!孝公之时法家前辈商君曾致力变革,此乃非之向往!”
“好的土壤才可开花结果,嬴政,我且问你,倘若你回国即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