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争辩什么。”身后的一个工坊主轻巧的窜了过去,里亚尔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
长剑穿过那市民的胸口,再拔出时,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圆睁双眼,靠着墙,缓缓侧倒在地。
里亚尔只剩两根手指的手颤抖了一下。
这士兵飘着白沫的鲜血,顺着缓缓升起的大门流出,阳光顺着一点点打开的门缝照在倒地士兵们的绝望的脸上。
在门外,从护城河游过来的数百名步战骑士头顶盾牌,湿漉漉地站在门边。
跟随着城头箭雨时不时一起落下的,便是摔落的士兵尸体,既有蒙着面的,又有没有蒙面的。
阳光从这些步战骑士们后背射来,黑暗中的里亚尔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边缘模糊的剪影。
但不知道为什么,里亚尔总能感觉到他们好像在笑,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笑。
“咚咚咚——”
护城河的大桥缓缓落下,远处的树林中开始扬起了骑兵们的奔驰时的烟尘。
“上城楼,控制住绞盘室、军械库和街道口。”
“把门闩全部破坏掉,还有拒马全部拆除!”
“把城头控制住,一定要砸烂床弩的弩机。”
为首的骑士有条不紊地下达了三条命令,而身后的步战骑士们马上跟着行动起来。
直到这时,那为首的骑士仿佛才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些商人和小市民一般。
他缓缓走到里亚尔的面前,阳光隐去,终于露出了他的脸,却是敕令连的连队长艾拉德。
“我们又见面了,里亚尔先生,哎呀,啧。”
他假模假样地轻轻拍了一下嘴巴,行了一个浮夸的抚胸礼:“或者我应该这么称呼你,里亚尔男爵。”
哪怕是在贵族的世界里,背叛者都是最受排挤的存在。
艾拉德虽然感谢里亚尔等一众小市民和商人,但他更尊敬那位凭借一己之力坚守这么多天不逃跑的凯瑟琳。
如果里亚尔能借此机会成为贵族团体的话,他大概需要花上三代才能洗刷“背叛者的子嗣”这个词。
看着面前面带嘲讽的艾拉德,里亚尔愣愣地说不出话。
他曾经眉目中的锋芒尽数敛去,尽管仍是那副孤傲的样子,但那气势却仿佛泄气的皮球般消失不见了。
笨拙地行着他曾经最鄙夷的贵族礼节,里亚尔低下了头颅:“向您问好,艾拉德骑士先生。”
“当然,当然。”艾拉德漫不经心地从俘虏们眼前走过,敷衍着里亚尔的话语,走到了这几十个市民面前,“我会满足你们的要求的,但在此之前,告诉我,魔女凯瑟琳呢?”
“她在东面城墙。”一名富商踊跃举手道,“我们提前毒死了钟楼的守门官,他们来不及得到消息。”
“谁让你们杀钟楼僧侣的?”艾拉德皱起眉问道。
“啊?”商人和市民们茫然地啊了一声,却不明白艾拉德的意思。
艾拉德啧了一声:“去,敲钟,按你们约定的破门信号来敲。”
“可是……”
“让你们去就去。”艾拉德的声音平稳而优雅,“能洗清你们的罪孽就不错了,还想要其他吗?”
小市民们立刻噤若寒蝉,他们叫出了一个记得敲钟信号的,连滚带爬地向着钟楼跑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艾拉德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一笑,随即对赶来的教会卫兵们大喊起来:“破城之后,允许你们掠夺三日,不封刀!
谁能拿下魔女凯瑟琳的头颅,赏赐1000金镑,封男爵与骑士,亲王愿做担保人,邀请他加入吊带袜骑士团!”
赶来的近千名守夜卫兵和披甲军士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你们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在这欢呼声中,里亚尔蹒跚着来到艾拉德的身边,“我要的呢?”
艾拉德看着其他眼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