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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差本想通知审讯官过来行礼,却被阿尔芒挥手赶走了。
“一共有多少人?”那审讯官瞳孔从中间裂开,凶神恶煞地瞪着克里克斯。
脸颊的汗毛被烙铁烤得卷曲,那扈从骑士的首领克里克斯欲哭无泪地说道:“我要求骑士的待遇,我有赎金。”
“骑士,骑士只配舔我皮燕子里的毛,说不说?”审讯官冷笑一声,旁边戴着黑头罩的大汉便开始脱裤子。
克里克斯马上大喊起来:“有三千五百人到三千八百人,骑士八百五十多人。”“多少方旗?多少侍从?”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个可以知道。”那审讯官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头罩大汉再次开始脱裤子。
克里克斯发出了杜鹃泣血般的哭嚎声:“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骑士,谁能告诉我呢?”
阿尔芒摁下审讯官手里的烙铁棍子:“这三千多人,是走那条道过来的。”
“额,南特大道有一支,国王大道有两支,梅森马道有一支……”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虽然有三千多人,但分为了多路进军?”让娜用骨针魔物毛线缝补战旗的手停住了。
“圣主在上,我没有半分虚言,一共七路。”
“七路?他们分成了七路进军?”阿尔芒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娜放下了手中的战旗,低着头注视着这名为克里克斯的骑士:“你们就只派了三千人,为什么要分成七路进军?”
克里克斯舔着干涩的嘴唇:“马泰伯爵和谢西顿男爵是死敌,不愿意一起走。
哈恩茨克骑士得了病落在最后,蒂罗尔伯爵向来看不起其他贵族……其余的几位高贵者都有各种原因……”
经过克里克斯的解释,让娜渐渐明白过来。
这些出征的卡夏贵族联军,本身内部就有各种矛盾与龃龉。
出于贵族的尊严和风范,他们互相不服,根本就不愿意屈居人下。
当初的金河乡的诸多骑士与贵族同样不肯互相配合,主要是有老祖母、尼德萨尔和金河乡大主教他们才肯联合。
可卡夏郡本就是胡安诺派大本营,教会的势力早被架空了。
更没有诞生出老祖母或尼德萨尔那样的人杰,以至于集结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个档口,小池城的募集的军队都北上打了一仗打输回来了。
兵分七路,那每一路不过百人,其中一路已经被让娜给击溃了。
当初小池城兵分两路救援急流市都够分裂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和这群贵族比起来,小池城派出的军队居然都算是团结的了。
“你们来攻城时,他们扎营了吗?”让娜伸手揪住克里克斯的衣领,瞪视着他的双眼。
“我,我……”空气中隐隐有闪电噼啪的声音,而克里克斯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
“说话,我只给你三秒钟,三……”
想起战场上那几具被电成焦炭的尸体,克里克斯心脏砰砰直跳,他顾不得隐瞒,一股脑地将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扎营了,前军都扎营了,后军还在行军,没有扎营。”
“在哪个位置?在地图上点出来。”让娜随手一丢,克里克斯近百八十磅的躯体被丢出去半米多远。
抬起满是擦痕的脸,他狼狈地从地面爬起,一道闪电便从两腿之间穿过,将地面劈得漆黑。
不敢怠慢,克里克斯飞速地扑到桌子前,在地图上指认出了四个地点:“我就知道这四个。”
“不是分成了七路吗?去了一个,应该还有六个,为什么只有四个营地?”
“有两个高贵者和老毛里茨阁下不和,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营地位置。”
“大概的方位和可能的活动范围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