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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细长的木质枪架可支撑不住沉重的手炮,以及它那惊人的反震力道。
手炮修士们还没来得及举平瞄准,可勒菲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听到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炮管从前方长枪兵的肩膀间伸出去,对准了那些尼哥萨克骑士。
这种发条手炮从外形上与坎尼狄一型十分相似,可它并非从坎尼狄一型演化而来。
这种发条手炮的起源其实是当初霍恩制作的手炮,相当于是皮革炮的缩小版。
霍恩特地减少了山铜的含量,但只有三到四发法力的战争修士才能打出一发。
如果说刻了膛线的大抬铳是精准点射,追求能击杀关键人物的话。
那么发条手炮就是在追求范围和拒止,既然打不中高速运动的骑士,那就拉近了用范围伤害,而且目标不是对人是对马。
根据“人超凡马不超凡”这个条件,直接把骑士们拉下马,来到地面和救世军的长枪手以及圣铳手过过招。
只不过就威力而言,五门发条手炮甚至还不如一门霍恩的皮革炮。
十门发条手炮对准了冲来的尼哥萨克们,勒菲眯起了眼睛,继承了沙漠牧民战法的尼德萨尔向来只在战马身上披薄铁布甲。
这种布甲用来防御流矢还算成功,对于手炮的铁砂来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拥有如同鹰一般视力的尼德萨尔,一眼便看出了勒菲的打算。
“还真是被人看扁了啊。”他冷冷地讥笑了一声。
这种新的发条铳在之前的蒙克鲁斯之战中就用过,当我尼德萨尔和那群帝国骑士一样不看战报的吗?
他不仅看了战报,还纡尊降贵找到了第一线亲临的守夜卫兵去询问。
经过多轮的问询,尼德萨尔早就对发条手炮的限制有所了解——这种武器威力大归大,但只能打一发,距离顶多只有二十码。
对于身后的扈从骑士来说,在二十码外的极限距离回旋转向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可对于这些久经训练的尼哥萨克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烈日下,尼哥萨克们银色的盔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道金色的洪流。
就在勒菲即将喊出发射的下一刹那,这道金色的洪流猛的转过了方向。
而身后随同冲锋的扈从骑士们则惊骇欲绝地带着刹车坏了的绝望神情,朝着十门手炮冲去。
“这日山羊的血奴。”计划被识破,勒菲怒吼着却只能下令发射。
毕竟不管是尼哥萨克还是扈从骑士冲过来,都会再次撕裂防线,到那时说不定他们都没有机会用了。
“发射!”
炮口迸出了一团黑影,如尖啸的黑雾般狂飙。
金属摩擦加热的刺鼻气味迅速扩散,混杂在草腥味和刺眼的阳光中。
爆鸣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响起,十名手炮修士被震得直接仰面翻倒,还要后方的其他修士扶住。
铁砂撞击在厚重的盔甲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阳光在碎裂的甲片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斑,点亮了扈从骑士们惊恐的面容。
连续的巨响后,战马的嘶鸣声夹杂在骑士们的惨叫声中,混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
战马虬结的肌肉,被四射的黑雾铁砂穿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
它失去了最基本的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了层层尘灰。
骑士们则被心爱的战马掀翻在地,或被战马压住或滚在地面弹跳着,盔甲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当当声。
在滚滚的尘灰背后马蹄声依旧响亮,上百支标枪穿破了烟尘,白色的烟尘如丝绸般挂在了标枪之上。
战争修士中又有三十来人被标枪射倒射伤,圣铳手们还在动作变形地装填和扭动发条。
带着剩余的尼哥萨克们,尼德萨尔端坐在马背上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