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吓得剑都出鞘了,反应过来后才勃然大怒。
他还剑入鞘,反手一个耳光就扇在了中年农夫的脸上。
中年农夫被打得半边脸都肿起,可他仍然坚定而绝望地趴在了粮食袋上:“求求你们,至少让我们留下口粮和种粮。“
“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了!“一名卫兵抓着中年农夫的衣领,试图把他拽下来。
可那农夫被吓得脖子一缩,身体却死活不挪窝,他五指和手臂青筋暴起,死死护住了那几大袋粮食。
“求你们了,就一袋粮食,给我们留下口粮就行……”农夫沙哑而绝望地哀求道。
“你自找的!”那披甲军士不耐烦地抽出了武装剑,顺着他的后背插了进去。
“不——”农妇尖叫起来。
武装剑直接刺入了中年农夫的后背,农夫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咕嘟咕嘟地从嘴角冒出,眨眼间浸红了大半袋的米果。
“不不不不——”
那脸颊凹陷的农妇仿佛癫狂一般,尖叫声不断在屋内回荡。
她抛下了哭叫的小女儿,蒙头撞在了披甲军士的身上。
那披甲军士一丁点都不动弹,反而是她被反震得差点仰倒在地。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鸡爪般的手指按在了披甲军士的脖子上,农夫的妻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掐着。
披甲军士立刻吐出了舌头,歪着脑袋翻起了白眼。
周围的卫兵们则配合地大笑起来。
逗完了乐子,那披甲军士对这丑陋的农妇没心思纠缠,抬手一剑,从心脏刺入,从后背刺出。
随着尸体倒下,交叉着趴在一起,溅起一团团血液,血腥味将陈旧的木材味道都掩盖了。
“还有一个怎么办?”看着墙边被吓到尿失禁的农家女孩,那披甲军士左右看看,“你们想玩吗?”
“算了吧,臭死了。”
“她是不洁者,说不定有脏病。”
“杀了得了,不杀也饿死了,咱们行善呢。”
一名络腮胡的卫兵抽出武装剑,便朝着小女孩一步步走去:“别怕,就一会儿的事……”
“滚开!”那向着小女孩走去的卫兵被人一脚踹在腰眼上,整个人被踹得原地打了个滚。
站起身抬起头,他刚要骂人,却见丝绸长袍的下摆在飘扬。
“早安,多梅尼科伯爵老爷。”那守夜卫兵瞬间比羊羔还要温顺,弓起的战斗姿态丝滑地变成了摘帽鞠躬。
满屋子的血腥味让多梅尼科皱起了鼻子:“怎么回事?”
“这家人不交粮,还想袭击我们,我们这才反击的。”那披甲军士推开众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个女孩也袭击你们了吗?”
在场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把粮食拿上,滚吧。”多梅尼科用屁股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说到底,他们是法兰家族和莱亚家族的狗。
主家的长工不好去殴打主家的狗啊。
牵起小女孩的手,走到屋子外,不让她去看那两具尸体。
可屋子外还是到处都是尸体,既有邻居的还有叔伯的。
多梅尼科捂着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的肩膀上下一抽一抽的,她像是在哭,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可都是多梅尼科的同族啊,他也是库什人啊,怎么闹到这个地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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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农家女孩上马,多梅尼科一路奔驰,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全部发泄出来。
可他并没有跑多久,目的地就到眼前了。
位于黑山边缘的森林,此刻雾气散去了大半。
雾气如纱,在即将升起的朝阳中仿佛是金红色的织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