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是一种玷污。
“魔女?”面色严肃稳重,吉洛的声音的句尾却有些尖细走音。
“这只是一种可能,我并没有说一定是。”没有察觉到吉洛的异常,达尔杜弗一摊手,“我不相信这仅仅是暴民起事,可能是有秘党和魔女搅局。”
“为什么?”
“哦,吉洛,我的老朋友,你应该知道,咱们的地牢中关押了一名危险的魔女,她不是一个人,她能在上瑞佛郡隐藏身份待了五年之久,我不相信她没有同党。”
站起身,白银烛台的光焰在风中晃动,达尔杜弗走到了吉洛的身边,竖起食指重重挥下:“巴奈特的死,一定是魔女干的!一定是秘党的阴谋!”
吉洛他夹紧了双腿,努力不让自己尿出来。
“所以,吉洛·唐·卡玛多,在弥赛拉的名义下,我托付伱这个神圣而危险的任务,查清楚巴奈特的死因,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以防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等雨水稍停,你就乘船过去,查清那里的情况,我会调拨一批人手给你。”
吉洛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只能麻木地点了点头。
“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达尔杜弗望着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两道伤疤纵贯右眼的冷峻猎魔人,十分满意。
在他见过的大多数赌鬼醉鬼猎魔人中,这位吉洛算是最可靠的了。
若是杜尔达弗这次能得到升迁,两人继续合作说不定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转过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名贵的查克修道院产的葡萄酒,又拿了两个骨瓷酒盏,分别给自己和吉洛倒了一杯。
“好了,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吧,你连续两次立功,足够你升迁去狼堡了。”达尔杜弗朝着吉洛举起酒盏,“等你回来,我就给你写晋升报告,吐司!(艾尔语干杯的意思)”
“吐司!”吉洛食不知味地喝下了这一杯。
带着淡淡的尿骚味,吉洛走了。
吉洛走后,一个鹰钩鼻僧侣马上进了门。
他回头瞧了眼离开的吉洛,望着眉头紧锁的杜尔达弗,小声问道:“老爷,那个巴奈特不过是个乡下骑士,需要这么上心吗?”
“你懂甚么?滚出去!”
碘着肚子,杜尔达弗在这间抄写室内来回走了两圈,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洪水饥荒,魔女秘党,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望了眼挂墙日历上的红圈,达尔杜弗披上了刺绣了三角形和藤蔓几何体的精致斗篷。
走出抄写室的大门,叫上两名武装僧侣和两名卫兵,达尔杜弗打开走廊后的小门,举起火把,穿过阴湿的青苔阶梯,进入了黑黢黢的地牢。
火把的光让地牢里稍显暖和了一些。
几只蚊蝇在空中飞舞,坚固的铁栏杆后,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缩在了墙角。
“魔女!”一名卫兵敲了敲铁栏杆。
那个身影没有反应。
透过铁栏杆间的缝隙,达尔杜弗脸上绽放着温和的微笑:“魔女,我最后一次问你,那东西去哪儿了?只要你告诉我,我虽不能放你走,却能让你在牢里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没有回应。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要不知好歹。”
背对他们的魔女依旧不理不睬。
“她还活着吗?”达尔杜弗对一旁的卫兵问道。
那卫兵拿下挂在墙上的鞭子,举着鞭子把手从铁栏杆的缝隙间伸了进去,以一种神乎其神的技巧,隔着铁栏杆猛地挥出。
“啪——”
爆炸一般的抽击肉体声后,那具躯体瞬间绷直,捂着被鞭子抽到的部位发出了压在嗓子中的“唔唔”痛呼声。
“你个魔女的儿子!”卫兵刚想请功,却被一旁的武装僧侣一脚踹在了腰上,“没看到司铎大人在吗?要是这一下打出了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