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嘛,我想单报个节目,你觉得自弹自唱《成都》怎么样?”
“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丢人,我觉得不怎么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音乐上有独特的天赋,然后真的两周时间成了吉他大神。我上台,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头上灯光照射——下面黑压压的同学们看着我,‘下面是刘南同学带来的演唱’,主持人报幕,我深吸一口气……”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呜呜呜~”
刘南越说越兴奋,深情的嗷了一嗓子,末尾甚至带了气泡音,沉浸在意淫中无法自拔。
“傻*。”
“?你不能鼓励我一句!”
……
“我去撒尿——你俩在这等我一会!”跑出去老远,权亚峰忽然朝后面两个人喊道。
“快去快回嗷,冷死了。”
“知道。”
俩人站定,眼看着权亚峰跑进朦胧的夜色里,往另一边的小湖白石围栏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两个人浑身都冻僵了,依旧没见权亚峰回来,刘南哆哆嗦嗦的,愣了一会儿,突然问魏真:“不对啊,哪怕是拉泡大的也该回来了。”
“掉湖里了?”
他们对视一眼。
“卧槽!”
“不对,掉湖里应该有水声,说不定是迷路了。”
“大哥,这一整条直路,往哪儿迷啊。”
俩人边跑边说着话,气喘吁吁的冲到湖旁边,喘气间喷吐出白雾,目光迫切的寻找着。
“人呢!?”
“在、在那,我看见了!”
黑暗的湖边,白石栏杆,蹲坐着一个身影。
“不是,你在这干嘛呢,冻傻了?”人没走过去呢,刘南已经骂出声。
“嘘——”
权亚峰猛然抬起头来,目光闪烁,脸颊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他指了指某个方向,两个人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瞥见一个人影。
“那有个小孩儿,一直站起来又坐下的,我估计是离家出走,不知道去哪好了。”
“看见了,你倒是报警啊,在这守了二十分钟算怎么回事?”
“不,肯定不能报警——唉,”权亚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没跟你俩说过,小时候我跟爷爷奶奶在乡下长大的,初二的时候才被接到爸妈身边,也转了学,当时面对新环境特别不适应,老是被欺负,我也不敢跟爸妈说。有时候心情不好,就跟这小孩一样,一个人在湖边溜达,家也不想回。”
权亚峰触景生情,所以在这呆了这么久,也不想去打扰这孩子独处。
魏真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他,居然还会有这一面,也不忍心责怪他了。
“你打算一直在这守着啊?算了,我去劝劝,咱们给他送回家吧。”
“那也行,你去吧。”魏真点了点头。
于是乎,刘南匆匆就跑了过去,在腹中斟酌着应该用什么语气沟通,直到距离越来越近。
他的步伐却放缓了……
到了跟前,刘南愣了至少十秒钟。
“尼玛!权亚峰你个蠢猪,这踏马是石墩子上套了个塑料袋!”
……
平淡而温馨的周末,眨眼间就过去了。
偌大的城市里,有人忙着相爱,有人忙着看海。
有人拼命加班为了给老板换大别墅,有人偷偷背着姐姐积攒好感度。
似乎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到了周一的清晨,陈源活力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