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相公,东京来人了!”
“哦?”
贺太守睁大眼睛:
“什么人?”
小厮压低了声音说:
“太师府的人!”
“恩相!”
这一刻贺太守激动得都快哭了:
恩相终于想起我这个得意门生了吗?
蔡京把他放到华州太守的位子上,一放好多年,贺太守早就待腻歪了。
虽然在华州做个土皇帝也不错,但是贺太守怀念东京的花天酒地!
怀念东京的纸醉金迷!
怀念东京的声色犬马!
怀念东京的莺莺燕燕!
他不喜欢华州的寒冷,他就喜欢东京的炎热……
“走!”
贺太守一路小跑的来到前厅。
只见前厅里有一个白面书生和几个虞侯,还有一个胖大和尚,正在坐着吃茶。
贺太守生性多疑,所以即便知道是打东京来的,门口还是守了十几个家将。
带了几个最能打的进去,贺太守陪着笑脸问:
“敢问几位是太师府的……”
白面书生不耐烦的摇着鹅毛扇,随手掏出太师府的令牌抛给了贺太守。
却把贺太守吓得慌忙双手接住,唯恐太师府的令牌落了地。
仔细查看之后,贺太守确信这就是太师府的令牌。
一个螃蟹脸的虞侯端着官架子说:
“相公,这位是太师府的贵人,微服出行来西岳游玩!
“太师着你接待,你把贵人接待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师府的贵人?
贺太守略一思索:
莫非是蔡京的子孙?
看这白面书生的架势,多半是了!
令牌是真的,人不会是假的吧?
生性多疑的贺太守大摆宴席,宴请白面书生、胖大和尚和几个虞侯吃酒。
当然了,酒宴之上,贺太守几番言语试探,问到一些太师府风流韵事。
“恩相还喜欢蹴鞠吗?”
贺太守满脸堆笑的一边给白面书生斟酒,一边仿佛回忆过去的美好:
“下官犹记得从前给恩相做人肉桩子!
“恩相绕着下官带毬,绕来绕去,那毬就像长在恩相脚上了一样!
“反倒把下官绕的眼花,昏了过去!”
“放屁!”
白面书生白了他一眼:
“你说的那是高太尉!
“再说高太尉最爱用美人做人肉桩子!
“既能练毬,也能锤炼心性!
“用你做人肉桩子能练出什么来?
“满口胡言!”
贺太守一听心里就踏实了:
一般人儿根本不知道高俅有这个变态癖好!
贺太守连忙作势掌自己的嘴:
“是是是,下官放屁!下官放屁!”
试探完了白面书生,贺太守又问胖大和尚:
“未请教,这位大师是……”
螃蟹脸虞侯隆重介绍:
“这位是大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法号顺丰!
“恩相常常到大相国寺和顺丰大师讨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