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玄夏官府这般办学,那不是纯粹亏本,这样长久下去,如何能够持续?
糜芳糜竺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糜竺再度问起最后一个问题:“你所知的街坊邻居之中,各家子女是否皆有入学?”
女娃肯定的点了点头:“这还用说,不让子女入学的话,官府可要把父母抓去,这是俺亲眼看到过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女娃冲着他们使个鬼脸,随后咯咯笑起来。
至此,糜竺终于是不再多问,更深入的东西也不是眼前这个七八岁的女娃能答得出来了。
摸了摸女娃的脑袋之后,糜竺把几张法钱塞入女娃手里,笑着嘱咐一句“好好学习”的勉励之语,便让女娃自行离去。
等到女娃欢天喜地消失在人群之中,糜竺看到不远处院墙的一句“再穷不能穷教育”的漆语,久久都不能挪开眼睛。
两兄弟便在这里看了许久,只见人来人往之中,学生、工人、妇女、商人各类人群络绎不绝,他们共同构成了一副充满活力和生机的图景。
而这,也让他们不由得想起了昨日进城时,那商人与学生辩论之说。
“玄夏教育覆盖之广,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普通工人百姓的子女,都可以全面入学就读,照这么推行下去,往后仅教育一项之投入,恐怕都是天量的数字。”良久之后,糜竺才感叹出声。
糜芳回过神,眼神却疑惑起来:“可令我不解的是,玄夏朝廷究竟所求为何,投入如此之巨大,难道就为了挣百姓那一百两百钱吗?拿自身财富供养穷苦百姓的亏本买卖若是换了我,那是绝对不会做的。”
以糜芳的商人头脑,他的确不能理解这种事情。
换了自己,就算要办学,那也绝不是服务这些普通百姓的,这些苦哈哈手里那一百两百钱的学费,还不够办学成本的零头。
教育这种生意,唯有一种才可能盈利,那就是面向富裕阶层的精英教育,这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从古到今,知识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资源之一。
如玄夏这种面向普罗大众的全面教育,把知识这种珍贵资源亏本交给万千穷人,糜芳只觉得不可理喻。
糜芳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但糜竺这个兄长的格局,显然要更高得多。
“你还不明白吗,正因为商人不会做亏本买卖,所以他们才要去做。”
糜竺幽幽一叹,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又有几分深沉:“以前这天下是刘家的,是天下人供养刘家,但玄夏的天下却是天下人的,反而是朝廷服务百姓,所以这些事他们必须去做。”
一言语毕,糜竺便是往前行去,后面的糜芳却是一下愣在了原地,这句话让他不由得品悟起来。
联想到玄夏立国之本的自然教教义,那里面“受命于民”的论述,糜芳慢慢就领会了兄长这句话的深意。
原来是这样吗,这朝廷的政事基础不同,便决定了路线的方向
醒悟过来之后,他正要说话,一转头才发现兄长已经走远,这才慌忙跟了上去,才刚刚跑到身边,就已经听到兄长的话语。
“教育若是交由商人操办,倒是能办的起,只是穷人肯定是读不起了,但这又有谁在乎呢.”
糜竺一边行走一边听着来往人群的欢声笑语,由衷发出感慨:“教育如此,诸如医疗道路等等事业何不是如此,这天下的生民啊,或是要迎来有史以来最为幸福的一个时代了。”
糜芳闻言怔了怔,这话说的极大,但他认真细想,还真的反驳不了。
果然一切事物唯有亲眼所见才能深刻了解,而今来到玄夏,他们才算是真正认识了玄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原来,玄夏不是盛传那样凶猛残暴的存在,反而真正吻合了华夏从来追求的圣王之道。
先秦诸子若是来到这个时候,大抵都要成为玄夏的拥趸才对吧
“昨日城门那辩论虽然是商人赢了,但究竟是谁对谁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入城之后,我看各处皆有此类争论,恐怕这场大论战要打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