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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锦叹了口气。
明珠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又没说明。
明珠也没问。
皇后没说。
便是机缘未到。
出宫后,唐逆在宫门口等她。
“阿姐与你说了什么?”他问起。
明珠没有隐瞒,“皇后说,这是人之祸,让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我们?”唐逆捕捉到关键词,“君上允我去花源县查清楚,阿姐的意思,是让你同去?”
明珠呵笑,“皇后原来早就算到了,我的确想与你同去。”
唐逆默了默,“那便同去。”
回大理寺简单收拾一下,唐逆便带着张波,随行的还有几个锦衣卫,一同出发去花源县。
“头儿,你把夫人带出来,这舟车劳顿的,不好吧?”张波是想打趣,唐逆以前不开窍,现在有了媳妇,倒是如胶似漆了。
去查案也要带着夫人。
也不怕累坏了明珠姑娘。
唐逆拿刀鞘怼了他一下,“你们未必比得上我夫人,我夫人本事大着呢。”
张波揉了揉胸口,“哟哟哟,大人这是承认自己吃夫人的软饭了?”
“谁在敢拿我夫人打趣,原路给我滚回去。”唐逆瞪了眼。
明珠面上露出一丝羞怯的笑意。
唐逆拉着她的手,坐上了马车,其他人则自行骑马。
“明珠,他们都是些大老粗,你别跟他们计较。”以往他出行,都是骑马的,现在都陪夫人坐马车了。
明珠笑笑,“他们都很好,又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很喜欢他们。”
怎会计较。
唐逆一本正经,“我知道他们都很好,但喜欢就不必了。”
明珠喜欢他就够了。
察觉到他有些吃味,明珠好笑,“陪我坐马车,你不自在,跟兄弟们骑马去吧。”
知他者,明珠也。
新婚可有三日休沐。
日上三竿,萧落一睁开眼,身边就没人了。
起身时,侍女进门伺候,“公主,奴婢伺候你洗漱,该去给公婆敬茶了。”
敬茶。
萧落坐在床边缓了会,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替我更衣吧。”她嗓音有些干。
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萧落不禁耳根发烫。
原以为文涛是个文人,却没想到,在床上一点都不斯文。
还说君子六艺,他都会一些。
并非公主所想的软脚虾。
羞的萧落脸都红了。
折腾她了半夜。
如今还有些腰酸呢。
“公主,丞相待你真好,早起时还吩咐我们,不要打搅公主呢。”侍女笑眯眯的说。
替公主更衣时,看到公主锁骨上的红痕,侍女都羞红了脸。
梳妆时,侍女忽而倒下,萧落抬眸,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她赫然回头,“又是你,你想如何?”
夜池鹜端详着她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魔气,那魔气背后,掩藏的是一缕痛色,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得不到便毁之,肯定掐死她。
但现在,掐死她好像并不能使他快乐。
爱一个人,是放手,是成全,是希望她所愿皆圆满。
想起唐时锦的话,魔君恨得牙痒痒,该死的成全,该死的大道理!
他本该一个字都不听的。
但偏偏,他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