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璋还不知道季慕成梦见前世的事。



从道观回来，她就立刻去找裴或雍，利用她拿来季慕成的血，还有玄幽上人的头发，一阵化灰入墨，画符悬挂在寝殿各处。



“阿宝，你在做什么？”裴或雍见她忙了半天，“是不是又有人要换孤的命格了？”



沈宝璋抬头认真地观看天上的星星，看到紫微星光芒璀璨，她转头开心地抱住裴或雍了。



“成功了成功了，他们换不走了。”



“那些符不要拆下来，挂足六十四天，他们再也换不走了。”



“太子殿下，你才是最好的未来帝王，谁也取代不了。”



裴或雍伸手扶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他们是谁？阿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宝璋脸上灿烂的笑容僵住，她意识到自己整个人挂在裴或雍的身上，急忙要退开。



“说清楚。”裴或雍扣住她的后背，不让她从怀里逃走。



沈宝璋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口，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今天我被人敲晕带去道观，听到有人在说话，他们要利用我作法为他们做事，我破了对方的禁法，猜想他可能就是要害你的人，就拿了对方的头发和血……”



“是谁？”裴或雍嗓音清洌低冷。



沈宝璋抬起头看着他，“我不认识那个灵术师，他的道法与我师父像同个宗门，但他却使用禁法。”



“还有……我怀疑他是在为季王做事。”



裴或雍凤眸微眯，这已经不是阿宝第一次提到季王了。



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警惕季王。



“好，孤知道了。”裴或雍轻拍着她的发心，“孤会查清楚的。”



“我怀疑季王世子另有其人，现在的世子不是季王的亲生儿子。”沈宝璋又说。



“好，孤知道了。”裴或雍轻轻点头。



沈宝璋怔愣抬头，“你不问我为什么知道吗？你不怀疑我吗？”



“孤为何要怀疑你，从你出现在孤的身边，你一直都在帮孤救孤，你会怀疑季王，肯定是有你的理由，等你以后想告诉孤了，自然会说出来。”裴或雍温声说。



沈宝璋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说的话。



早知道她就不用憋那么久了。



“你放开我呀。”沈宝璋推了推他的胸膛。



裴或雍揉着她的后颈低声问，“那人把你打晕，疼不疼？”



“不疼，其实我是假装昏迷的，很快就醒来了。”沈宝璋骄傲地勾了勾唇角。



她怎么会完全没准备去见季慕成那狗东西，早防着他了。



裴或雍皱眉，“你出门不带丫环吗？”



“我怕带着丫环反而碍手碍脚的。”沈宝璋摆手，“反正我现在好好地回来了。”



“孤给你挑个能保护你的丫环。”裴或雍淡淡地说。



沈宝璋想要拒绝，抬头见他清冷的脸色，怀疑他是不是想安个人在她身边好监视她。



“时候不早了，孤松你回国公府吧。”裴或雍道。



“糟糕，我都出来一整天，回去得被骂了。”沈宝璋惊呼一声。



“你就说进宫陪公主了，沈国公不会责备你。”裴或雍道。



沈宝璋眼珠子一转，“那我就这么说了。”



“你不用送我了，让国公府的人见着你，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拒绝了裴或雍送她回国公府，沈宝璋跳上马车，赶紧让车夫回去了。



……



……



沈国公今日才被沈宝璋掷地有声地质问过，他心中难得生出愧疚，一整晚都在书房没有回后院，自是不知道女儿还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