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哈城一年一度的冰雪节,全市放假一天。
到处是张灯结彩,冰雕冰灯美轮美奂,游人如织。
与外面热闹的氛围相反。
九牛制药办公楼黑乎乎的,偌大的办公区空空荡荡,
董事长办公室。
一个头发花白的胖老头独自坐着。
在他面前的桌上。
手机还亮着,上面全部都是未拨通的电话。
老头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同一个号码。
终于
电话那头通了。
“赵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找谁都没用,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最后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是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年龄。
不过听语气,显然是颐指气使掼了的。
“呵,您这切割速度,真是快啊,赵某人见识了。”
老头嘿嘿冷笑。
“混账!”
电话里响起一声暴怒的喝骂,
“shi农gong商!你以为伱有两个臭钱就飞起来了?搞清楚你的身份!”
“你真把原料药当什么高科技了是吗?今天你九牛制造可以搞,明天弄个二虎照样可以搞!”
电话那头的声音小了下来。
似乎不太想说话了。
“是是是,是我昏头了。”
老头摸了把脸,从刚才的恍惚中醒来,连连道歉。
现在这个关头,人家接电话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正常情况早就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了。
九牛制药现在还在,自己还在这好好坐着。
说明人还没下死手,要是自己拎不清利弊。
死得会很难看。
“我,老头我只是想给老赵家留个后,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头哭丧着个脸,眼睛深深凹陷,满脸的褶子配上花白的头发,哪还有著名企业家的风采。
他也是昏头了,敢对这位发火。
仔细想想,所谓的双城区龙头企业,纳税大户,在真正的大佬面前算个啥?
赵家看下面的小公司小企业如同蝼蚁,朝生暮死,朝不保夕,自己则是参天大树,在大风大浪中屹立不倒的巨舰。
可在真正的航空母舰面前,九牛制药,比打渔的小舢板也强不了多少。
满天神佛随便吹口气带起的风浪就能把这只小舢板掀翻。
“赵有德害兄杀嫂罪该万死,就应该按照法律严惩不贷,枪毙最好,老头我都想亲手毙了他。”
“但他是我赵家唯一的独苗了,我一老头子没有生育能力,您就可怜可怜我这鳏寡孤独.”
“赵大保!你昏头了是吧,你算算一共几条人命,学生的命在你眼里不算命是吧!告诉你,这案子你告到高院都没用,你儿子死定了!”
“法不容情!法不容情!你赵大保就算再纳五十亿,五百亿的税也没用,赵有德该吃枪子儿还得吃枪子儿。”
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振聋发聩。
任谁听了都得热血沸腾,心生敬佩。
老头低下头,默不作声。
片刻之后突然开口。
“我老了,干不动了,早就想找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人接班,公司我自己留个二三十的干股就行,您看”
老头咽了口唾沫,这短短一句话,说的是如此艰难。
“我保证不上诉,不出幺蛾子,公安机关司法机关给什么处理结果,我就认什么处理结果,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