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扶不上墙?
众人皆愕然,公子猛(郭猛)如何对公子段评价如此之低?
就关东所传情报,公子段勇力非凡,在郑国也是名声不低,为何在公子这儿所得评价竟如此之低。
也不怪手下们有如此反应,毕竟不是穿越者,怎么会知道郑国这兄弟俩政治手腕和水准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若是用后世的戏言,公子段或者是个青铜,然而其兄郑庄公却是王者,不能说公子段一无是处,但是这世上怕的便是比较,跟郑庄公一比,这便是天壤之别。
只是郭猛也懒得劝服大家,毕竟公子段有郑国太后撑腰,外人看来本不该如此干脆利落就完蛋的;与其郭猛费尽唇舌说明此事,不如让事实来教育大家,统一思想。
“义蕖使者请求吾等对其支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尽管趁着犬戎和亲近部落兵力大损之际进行夺权,然而犬戎当年有灭西周之盖世功劳,在北地草原上声望极大。
因而义蕖虽然在前期这一个多月的作战中虽然占了犬戎措手不及的便宜,一度将犬戎打的节节败退;但是犬戎在北地草原上仍然有较大的号召力,在各部相继站队后,犬戎得到了更多部落的支持,于是双方开始互有胜负,不再是前期一面倒的局势。
然而义蕖毕竟是反叛势力,若不能在短期内击败犬戎,则久拖之下,必然生变,届时站在义蕖身边的部
落将越来越少,势必最终被犬戎所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吾等尚需助义蕖一臂之力。”
虽然众人对犬戎也罢,义蕖也罢,对这些北地狄戎没一个有好脸色,但是如果能协助其中一方大肆杀伤另一方,斩杀更多狄戎,也未尝不可。
“北地大乱,想必朐衍戎之盐运输组织将大为混乱,吾等当协助洛邑巨商以安邑之盐抢占关中。”
这是应有之意,哪怕郭猛攻下西申国,抢掠了其国库,获得了大量财帛,郭猛仍然不介意继续用安邑之盐冲击朐衍戎之盐,毕竟花钱之处甚多,谁会拒绝更多的财帛收入呢?
然而仅仅从经济上削弱犬戎,作用尚不够明显;仍必须有更直接的手段。
或许需要把攻打陆浑戎的战略调整一下,改为进攻犬戎?
只是郭猛很快便摇了摇头,就算攻打犬戎,考虑到郭猛缺乏北地据点的支撑,要学习卫青搞数百里近千里的大纵深攻击,实在太难为瑕邑突骑了。
如果不能搞大纵深攻击,则只能配合义蕖打打配合作战,这更像是给义蕖打工,听起来就挺亏的。
——郭猛更希望来的是一场类似此前对彭戏、大荔和荡社之戎那种连根拔起的决定性大战,一战至少将对方打得数年无法再度还击。
而不是这类阵地战,双方哪怕败了,只要快马逃走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集结起来,主力依旧还在的消耗战。
这种仗,汉武帝可
以不在乎多来几次,用这种消耗战把匈奴人消耗殆尽;而瑕邑身子板太小,可不敢这么玩,否则到时候消耗的是谁还说不准呢,毕竟瑕邑如今哪怕加上刚加入的五座城邑,手头真正的核心国人也不过是六万多人而已,可不能向汉武帝那样,随便浪掉一两万人都不在乎。
“如此,不如驻军西申国国都,摆出一副随时出击之势,迫使犬戎分兵。”
虽然维持这种“存在部队”实在有点灭自己威风,不如直接突击来的酣畅淋漓,但是对瑕邑消耗也小;若郭猛要出兵突袭陆浑戎,从西申国南下的突骑驻军,不过一日便能回到郑邑,以这个时代北地和关中的通信水平,不管是犬戎抑或者是陆浑戎,谁都来不及反应。
毕竟此前与北地狄戎联军一战,已经将北地狄戎原本秋天开始的攻势打断,从而提前进入双方对峙期,而考虑到义蕖的突然搞事,可以说此刻郭猛已经基本掌控了战略主动权。
夺取了战略主动权,需要防御的人便转换了角色,从瑕邑变为了北地狄戎,尤其是犬戎,郭猛怎么干都行,而犬戎却只能被动应付郭猛的攻势,被郭猛拉扯力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如果不是郭猛认为犬戎和乌氏势力仍然很强,此刻还不具备一战灭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