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扬武率领着五百精锐一路急进,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也就是朱辟邪调教的精锐,一个个都以耐力见长,换成别的部曲,这么行军,只怕早已经累趴下了。
一天一夜急行军一百五十里,待到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常扬武的五百精锐已经距离永宁卫不足三十里了。
“大人!”
钟泰快步上前,躬身道:“刚刚骑探来报,永宁卫指挥使陈百良多次率领亲信冲击大营,都被粟旻将军化解,不过,因为害怕引起军营激变,影响接下来的卫所裁撤,粟旻将军一直没有对这些兵变士卒进行射杀,依旧保持着克制,只是,即便是如此,粟旻将军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毕竟,现在加入哗变的足足有两千余人,占据了永宁卫兵力的七成了,两天两夜的消耗,咱们得弟兄只怕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
常扬武一阵苦笑,粟旻的三百精锐体力到了极限,自己的五百精锐体力何尝不是到了极限?
一天一夜,跑出来了一百五十里啊,即便是京营的最精锐战力,如此长时间急行军,也难以保持巅峰战力。
常扬武低喝道:“钟泰,你亲自前往永宁卫,告诉粟旻,可以跟陈百良进行谈判,无论如何,都要拖住兵变的将士,黎明之前,我们必定可以赶到永宁卫!”
“黎明之前?”
钟泰愕然道:“小将军,咱们距离永宁卫只有不到三十里了,加把劲,最多一个半时辰,我就可以赶到永宁卫!”
“废话,难道我不知道?”
常扬武怒道:“可是现在我们急行军一百五十里,弟兄们的体力同样已经到了极限了,这要是一口气跑到永宁卫,只怕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哗变?传令,弟兄们在此修整三个时辰,吃些干粮,补充水分,三更时辰,继续向着永宁卫行进,四更时分,我们就可以赶到永宁,到时候正是这些永宁卫的将士警惕性最轻的时候,我们可以一举平息眼前的哗变!明白了吗?”
钟泰心头一凛,连忙拱手离去。
整整修整了三个时辰,五百精锐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七七八八,常扬武率领着精锐再度向着永宁卫进发。
天色还没有放亮,常扬武就带着人来到了永宁卫的外围。
如今的永宁卫,因为裁撤跟哗变,整个大营连最基本的警戒都没有了,几乎所有的人全部都聚拢在大营的空地之上,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靠拢在一起休息,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沉睡去。
昨夜得到军令的粟旻直接站出来,邀请陈百良以及几位将领在指挥使衙门门前进行谈判。
看到粟旻的态度有所软化,陈百良心头一阵得意,倒也做了让步,自己带着一众将领在空地上席地而坐,拥着薄裘等待着天亮。
结果,天色还没有放亮,常扬武率领的精锐就到了。
五百精锐分别在将领的率领下,直接将沉睡在地上的永宁卫军兵给分割包围,一支支火枪就顶在了永宁卫士卒的脑门上。
陈百良正在沉睡之中,突然感觉到脑门一凉,睁开眼睛,只见十几支火枪已经将自己以及身边的七八位将领给顶的死死的!
“别动!”
钟泰冷声喝道:“陈百良!你在军中蛊惑人心,煽动将士哗变,罪在不赦,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是什么人?”
陈百良大惊失色,喝道:“来人,来人!”
这个时候,一个个永宁卫的将士也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看到一支支明晃晃的火枪,纷纷惊骇的面如土色,他们再笨,也知道完了,火枪,清一色的火枪,前面还有明晃晃的刺刀,人家只要一动杀机,所有人都要被人家的刺刀给送上西天!
“本官!”
常扬武冷笑道:“长江水师副总兵,福建左镇副总兵常扬武,陈百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煽动军中将士叛乱!”
“老子不服,老子不服!”
陈百良怒吼道:“粟旻呢,让粟旻出来!昨天夜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出尔反尔,卑鄙小人!”
常扬武冷笑道:“出尔反尔?朝廷旨意已下,给你们的待遇已经足够优厚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