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众人更加的惊愕。
一个商会,侵略一个国家?
这种事怎么听起来如此的天方夜谭呢。
——
李守忠是个地道老实的陕北农民,因为他祖上就是农民,所以到了他还是农民。
不过李守忠好学,小时候就常去他们村长家里磨着辈份算是他三伯祖的村长让其教自己识字读书。
守忠这个名字也是村长给他取的,希望他将来能够一直守住对朝廷的忠心。
最让李守忠高兴的还是村长给他的一个许诺,等他及冠那年,村长会给他在衙门里争取一份差事,到驿站里做个驿卒,这差事要是谋成了,那么他李守忠将来的子子孙孙都能接这个班,从此端上一碗安乐茶饭。
熬得望眼欲穿的李守忠终于熬到了及冠这年,赶巧他们米脂县驿站一个驿卒因为岁数太大干不动,又没有子嗣,驿站里空出了一个缺,在他们李继迁村村长的面子下,还真就把李守忠送了进去。
这一天,便是李守忠去报道的日子。
陕北很穷,穷到连县衙都只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宅子,门庭上挂着一块米脂县衙的牌子,如今也早已是破损不堪。
大门外站着两个无精打采的看门衙役,昏昏欲睡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朝廷法度威严。
李守忠走上前去打了招呼。
“两位差兄,小弟李守忠,是新来的驿卒,这是驿馆给开的信函,让我来县衙领衣服。”
两名衙役睁开惺忪的睡眼,其中一人接过李守忠的信函看了两眼。
“哪还有能领的衣服,自己找个裁缝铺做一身吧。”
李守忠傻了眼,干公家的活咋还得自己掏钱置办行头?
他自家都穷的到现在二十岁没娶媳妇,又哪里舍得自己做身新衣服,陕北的布价不便宜,一身驿卒的行头最少也要一百多文钱,冬天带棉花的更贵,要将近二百文。
所以陕北有很多老百姓家家户户连一人一套衣服都凑不出来,有的人家一家五六口谁出门谁穿衣服,其他的全在家里光屁股。
如此窘困的地步也是没办法,放一千多年前陕西没那么穷,可现在陕西频遭天灾,加上黄河水患加剧严重,老百姓活不下去连儿女都能卖,更别说穿的了,能卖的全卖完,就为了换一口活命粮食。
“两位差兄。”
“别说了。”看门衙役不耐烦起来,将信函交还给李守忠:“该干啥干啥去,置办好行头直接去驿站当差就行,也不知道都图个什么,驿卒一月才三钱的月钱,吃饭都费劲,还上赶着来当。”
三钱就是三百文,折算下来一天也就十文钱。
李守忠也知道这差事赚的少,可总算勉强够个糊口,总比当租户在地里刨食强的多,最重要一点,这衙门的差事他稳定,不用担心天灾水患,铁饭碗。
刚转身打算从县衙离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削瘦男子走了过来,两名衙役见礼。
“三老爷。”
三老爷那就是主簿啊,九品官呢。
李守忠也赶忙见礼道上一句三老爷。
这主簿手里拿着一张告示,直接交待给两名衙役。
“去,贴到咱们县衙外的告示栏上。”
“是。”
衙役接过,另一人去寻糨糊,很麻利的将这纸告示贴上,两人围着看。
“三老爷的字写得真好看。”
“那是,三老爷可是读书人。”
“可惜,好看是好看,但俺一个字都不认识。”
“瞧你蠢得,这个字俺就认识,叫京,北京南京的京。”
“就认识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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