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一点，不容置疑！”



因为陆远很长时间没有露面，李崇、张四维这两位政研室的正副主官便干脆在文渊阁的偏殿天天召集大伙开碰头会，商量着如何在那个选举衙门里占据位置。



“有了戚继光等人的支持，咱们现在可以正面和张居正那伙人接洽了。”



“对，时候到了。”



一群人热聊着，门外走进一人来，张四维转头望去一怔。



来人竟然是赵贞吉。



这不是张居正那边的吗。



虽然纳闷，张四维还是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赵部堂怎么有空来小弟这了，有什么指示啊。”



“子维兄就别玩笑我了。”赵贞吉毫不见外的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给你带了封信。”



“谁写的？”



“太师给你写的。”



一听这话张四维慌忙跑过来，双手接过来看，一看之下眉开眼笑。



“哈哈，原来孟静兄是自己人，你看看这事闹的，哎呀，真是见外了。”



“说来说去，其实就算是张居正、谭纶他们，不也都是自己人吗？”



赵贞吉叹口气：“还不是主张立场不同闹的，斗来斗去的也没个安生日子可以过。”



“什么时候当官的要是不争权夺利，那还叫官吗。”张四维摇头一笑：“没办法，人在庙堂，不进则退，不说这种矫情话，有孟静兄您的支持，小弟我这踏实多了，户部可是关键啊。”



“其实影响也不多大。”



赵贞吉言道：“你们算过这个选举衙门一共多少席位吗。”



“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共有一百三十七人，四直十六省的三司主官加巡抚共有九十六人（直辖府不设巡抚），也就是说最少要有二百三十三个席位。”



“不是这么算的。”赵贞吉摇了摇头：“要是到了正三品就有个位置，那这位置也就没价值了，而且人一多，吵的更厉害，现在张居正他们和海瑞商量的，打算只设一百三十个位置，拟定的草纲选举法，首辅的票选必须要超过三分之二才行。”



“也就是说最少要八十七票？”



“没错。”



“不对。”张四维突然反应过来：“那什么选举法凭什么他们来拟定啊。”



“《国宪疏》是海瑞写的，这件事，海瑞主导，张居正又是吏部尚书，可不就搅和到一起了。”



张四维言道：“反正就是海瑞为主呗。”



“是这样。”



“那咱们找海瑞谈谈。”张四维言道：“他现在还挂着都察院的衔呢，让端宪台出面来约，咱们作陪。”



赵贞吉呵呵一笑：“现在太师隐而不出，徐阶、罗珵两名阁臣也深知此刻是深海漩涡选择明哲保身的躲着暗戳戳的使劲，南京城里这段时间，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首推这位海瑞海青天咯。”



“还不是太师的提拔和栽培。”张四维哼出一声：“说到底，大家伙端的都是太师的饭碗，非要搞特立独行，自诩忠正，卖直邀名之辈罢了。”



“子维对海瑞的成见很大啊。”



“咱们大明朝谁对他没成见？”



“额，哈哈哈哈。”



几人放声大笑，但是这笑容咋都感觉充满苦涩。



真是人生无常啊。



谁能想到有一天，海瑞能有资格走到大明政治舞台最中心的位置呢。



虽然这是在陆远不出面的情况下。



但这种露脸的机会能得到也足够在未来的史书中留一笔了。



几十年后、几百年后都会记着这一天。



海瑞带着他的《国宪疏》，带着如今还是草台班子的内阁选举衙门在中国历朝历代的历史中留下墨彩浓重的篇章。



这个篇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