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内阁设立之后,陆远这位临时首辅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始坐阁办公了,不过在办公之前,陆远还有一件事需要做。
陆远用的什么借口在家闭门不出?
受伤啊。
咋受的伤?
当初陆远可是带头,领着百官挨的板子,为的就是给朱载坖父子二人一个台阶,让他们体面下台,可现在他们爷俩到现在都没个态度出来。
因此,陆远进入皇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这份国宪书进入乾清宫找朱载坖。
“陛下。”
这是陆远打招呼的措辞,只称呼了陛下二字,其他的一概没有,让朱载坖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就没了?
不等他说话,陆远已经自己找了把椅子落座,那随意劲就好像。
咱俩一边大的味道。
你陆远这是打算篡位了?
没接到通知啊。
“太师。”朱载坖勉强挤出笑容:“您来朕这,是有什么事吗?”
“来给陛下带个东西看看。”
陆远将手中拿着的国宪书交给冯保,接着说道:“以后咱们大明朝就要按照这国宪来治国了,陛下也看看,将来也好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说的朱载坖咋听都别扭,可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他接过冯保手中的国宪书,通篇看下来后不由得双手一软,奏疏也掉落在地上。
“陛下缘何如此惊慌?”
陆远诧异言道:“难不成,这本疏中有什么妖魔鬼怪吗?”
朱载坖顾不上陆远的调侃玩笑,他惊慌的捡起这道疏,离开龙椅走到陆远面前,慌张言语。
“太师,这、这不行啊。”
“怎么就不行了?”
陆远奇怪抬头:“陛下,哪里不行?”
“从古至今,从未有一朝一代”
“陛下这么聊天,不是抬杠吗?”
陆远失笑道:“以前没有的事就不能干,那以前还没有皇帝呢。”
朱载坖拉住陆远的袍袖连连摇头:“太师,您这么做,是要将朕父子二人害死不成。”
“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陆远一脸茫然:“本辅只不过是希望陛下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遵守法律,爱护子民,这是劝人向善的大好事,怎么到陛下嘴里反而成了本辅想要害死您呢?
只要陛下严格遵行国宪,不要触犯法律,这天底下,谁能拿您怎么着啊。”
朱载坖嘴唇颤抖,可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三个月后,选举会会召开,希望陛下到时候能够出席,然后给我们大家带一个好头,起一个表率作用,拿着国宪书宣誓遵行。”
陆远的话似针一般扎进朱载坖的心窝,痛的他面色苍白。
“还有一件事。”陆远站起身,直视朱载坖:“陛下,新法不溯旧,所以按照这个原则,太上皇当年做的事,本辅不会再追究,不过希望太上皇能主动站出来,尽快将东厂、锦衣卫这些衙门裁撤,同时宣布将织造局、市舶司充公,如此,这些衙门干的烂事才不会牵扯到太上皇和陛下您,还有就是将这些年来,太上皇靠着万芳园、不夜城分润的脏银交出来,彻底和过往做个了断。
不然的话,新法施行之后,怕是要按照新法追究太上皇和陛下您的罪责。”
剪除皇室最后武力,没收皇室财产。
从此之后,皇室彻底沦为了吉祥物、沦为了摆设!
“朕、真需要和父皇商议。”
陆远笑了笑摇头:“看来陛下还是没懂本辅的意思,本辅不是来和您商量的,是来告知您,国宪之下,众生平等,您和太上皇也是必须要遵守的,不要与万民之心为敌,本辅可以念多年交情不予追究,但是,法不容情,到那时,本辅想保也保不住你们啊。”
扔完这话,陆